“新司业?”
薛监生皱着黛眉,“那刘司业呢?”
张敬负手一笑道:“那刘司业早便受不得咱们闹腾,怕担责。几日前便提了辞呈,如今告老还乡享福去了!”
薛监生若有所思道:“我们会不会太逾矩了些,这...”
张敬哈哈道:“来国子监的权贵们,几个是真静下心来读书的?不都是来待个年载日后图个仕途顺利么?这些屁大的司业哪个敢不开眼,跟咱们作对?”
薛监生听罢却有些沉默,张敬说的不错。这刘司业摊上这帮监生当真是倒了血霉,如今致仕回乡才当真是享福去了。这国子监生源分为两部,一是权贵二是天下贫苦勤学而得到举荐的学子。@*~~
那些贫苦学子自然是发奋苦读,但是权贵学子大多只是走走过场,可也并非全部。
至少她自己,就是例外。
她本为女子,只是想读书不想大字不识,可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
为此她与家里大闹许久,溺爱她的父亲方才托人走了后门来此国子监读书。
她读书只为了识文断字,明事理而非是镀金做官。她是女子,她不愿做官也不可能做官。
可她虽极力想知书识字,但是这帮子权贵子弟却常常闹地学堂不可开交,她前些日子都想***请教书先生入府了。只是这国子监是大明最为权威的学府,谁不想来此学习更深奥的经学之义呢?
那张敬心思活络,见她沉默便笑道:“薛兄不必忧虑,日后待我张敬平步青云那至少也是三品堂上官起步,皆是薛兄若有困难大可寻我便是。”
他话里有话,既展示了自己的前途又暗示薛监生日后自己能帮衬她一二。.
“咯吱吱..”正巧国子监大门大开。
薛监生尴尬不是礼貌地挤了个笑容,便拉着书童朝国子监内走去。
“欸,薛兄,薛兄!”张敬在后叫着,却见薛监生头也不回走了,兀自笑道:“薛兄八成这是害羞了,妙哉妙哉!”
国子监内亭台水榭,雨花石堆叠的假山以造势,引秦淮河填池以造景,书香卷卷,青瓦飞檐,讲学求义之声朗朗而来倒是不失一处求学圣地。
国子监分六堂,一般的权贵多聚于广业堂内,而另五堂则是莘莘学子所处。国子监内除开挂名的衍圣公为正二品,却常年不来外。最高常驻官员便是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紧随其后的便是两位正六品的左右司业。
其下五经博士,助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