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乾这段时日,出奇地几乎每隔一二日公干结束都会专程去一趟阳武侯府。
他不似往日那般自侧门而入,反倒是一反常态地登门拜访,毫不避人耳目。
薛禄的伤势如今算是稳定,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薛禄醒来后头一件事,便告知了纪纲与太平道徒藏匿在灵谷寺中的秘密。
包元乾当即便知会了应浩与姜为二人,他们带着缉事处的锦衣卫与兵马司官兵前往大肆搜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显然,纪纲这厮鸡贼的紧,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早已将罪证销毁。不过太平道暴露而出,还是让纪纲有些措手不及。
原来薛禄早在包元乾之前,便发现了太平道的踪迹,这个消失了千年之久的邪祟,起初薛禄也不信,只是后来通过调查才发现,这灵谷寺与太平道来往极为密切。
包元乾他们几人空手而归,却独独去寻了趟卢刚锋。包元乾将手中罗法尚的残图交给他,让他去白莲教信徒中散播一番消息,引蛇出洞。
这日傍晚,阳武侯府中。
「侯爷勿乱动,您伤势初愈,根基未稳。」包元乾照例来到阳武侯府,见薛禄欲下榻起身来迎赶忙扶住他。
薛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伤势虽好,但是面色却不佳,显然是伤了本源,还需调养不少时日才是。
薛禄躺回塌上,双目微闭虚弱道:「那灵谷寺...」
包元乾轻叹一声道:「侯爷所言不假,我们虽是即时前往,但还是晚了太多。」
薛禄点点头,「意料之中,纪纲居心叵测,不知他豢养这白莲..太平道,究竟意欲何为?」
包元乾问道:「这些时日侯爷要格外小心些,这纪纲忧您不死,八成会再铤而走险。」
薛禄道:「我自是无甚大碍,只是你...居于朝堂官府,本就得罪了那纪纲,如今又与文武交恶,实在是步步惊心。」
他虽然醒转不久时日,却也从薛妩嘴中听了不少事情。对于包元乾的救命之恩,又对薛宗颜的掩护,薛禄自然是感激莫名。
虽说包元乾在朝堂得罪了两派,但于私来说,包元乾已是他薛家最大的恩人。所以如今谈起,他并没有责怪包元乾,反倒是提醒他要多加留心。
「侯爷,下官明白。」包元乾点头道,「侯爷与我虽然尊卑甚大,可在帝王眼中皆如蝼蚁,始终逃不过这为人摆布的棋子命运。下官那般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侯爷见谅。」
薛禄久历宦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