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他...他..女儿...女儿怎么会...」
她下意识的否定,但是却支支吾吾地找不到说辞。
包元乾当初在酒楼即兴赋诗便引起她的注意,那时只是觉得此人半分文儒之气不存,却能作出那等诗词。
后来包元乾在国子监大刀阔斧地整治广业堂,算是让她深知了自己这个司业的本事,还了她一个清朗的广业堂,于此她还是颇为感激于心的。
再到会同馆机辩各国使臣,巧破难题,给大明挣得了无限荣光,她那时便对包元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道这个以军功起家的武人,为何能博古通今,懂得这般多门道,学问似是比老学究还高深,开口便是她闻所未闻的新颖事物。
薛禄被纪纲重伤后,她让薛宗颜冒死刺杀纪纲,却碰巧遇到了包元乾。薛宗颜刺杀失败,包元乾展露出不弱的武功,救下了她四哥。薛禄伤情恶化,她孤注一掷寻到包元乾,也正是在包元乾的手中将自己爹爹从阎王殿中救回。
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父兄,皆是受包元乾的惠泽,在她心里已经对包元乾感恩戴德,心中已有舍命报恩之想,无论是当牛做马,她都没有怨言。
前些时日那影子卫的张恒告诉她,那日解救民女,孤胆搠死丘岳的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包元乾,她心头就砰砰狂跳,回想起在广业堂弹笔钉穿蹴鞠之景,她蓦地恍然大悟。后来在马车上试探一番,见包元乾失态错愕,心道果然八九不离十。
从那时开始,一个文武双全,不畏强权,击剑任侠,侠肝义胆的身影就屡屡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一个才智多变,见识渊博,武功高强的侠客,对于小女儿心思的冲击可想而知。每每夜深之时,她总是心猿意马,克制不住地去想这么个人,久久不能入眠。
可她受过礼教,深知羞耻而不敢妄言,如今被薛禄点破,自然是羞愧难耐。
薛禄见她这般模样,自是了然于胸,合上眼睛道:「行了,你是我女儿,你的那点小心思为父岂能不知?」
「爹..」薛妩羞愧难当,羞怨道。
薛禄怅然道:「我是个武人,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弯弯绕。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虽然包元乾确然不假是个人才,加之如今也深受圣睐,可以说日后定当平步青云,不可限量。但是他年轻气盛,锋芒太露,又深陷党争漩涡,万事首当其冲。朝中记恨他之人绝不在少数,纵使他如履薄冰,谨慎小心,可若日后一旦失势被害恐怕会万劫不复,你...可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