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愈兰看着那面色乌青的婴儿,视线逐渐往下移。
毫无生机的死婴猝不及防睁开眼,整个眼睛全是漆黑的瞳仁,眼白几乎没有。
左愈兰魂差点吓飞。
“不是,这…你……”沈蒙看着左栖,指了指迟昭,又看了眼鬼婴,“他?啊?”
她措辞混乱,左栖却听懂了她想表达什么。
“山里找到的。”左栖朝迟昭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扬了扬手里的襁褓,“那老头让找的红襁褓。”
从这个鬼婴出现开始,原本一直攻击他们的藤蔓也停下了动作,疯长的枝条悄悄收回了原处。
沈蒙咽了咽口水,她刚才分明看见这玩意睁开眼看左愈兰了,现在竟然又闭着眼了无生气。
仿佛刚刚的只是一场幻觉。
“这谁啊?”唐帛铭不认识迟昭,问。
迟昭从善如流:“她对象。”
暗恋三年都没说出口的唐帛铭:“……?”
沈蒙:“去死。”
她话音刚落,迟昭眼刀就扫过来。
沈蒙又不瞎,她当然看出了这个世界的迟昭和之前的不一样,立马躲到左愈兰身后,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不要脸的狗男人。”
如果迟昭的目光化为实质,左愈兰已经被刀死了。
伤心到极致的唐帛铭已经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了,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悼念还没萌芽就已经去世的爱情。
一直没说话的孟黎沉默地走到左栖身边,左栖正疑惑她想干什么。
只见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然后不做犹豫,一只手掰开鬼婴闭着的嘴,一只手把抹布迅速塞到了嘴里面。
鬼婴还来不及哭,就被嘴里的布料堵住了所有的反抗,就连身上也被左栖缠着的傀线束缚住。
喜娃眼睁睁看着鬼婴的待遇,缩在襁褓的角落,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上左栖怪异的眼神,孟黎问:“怎么了?”
左栖:“你干嘛把抹布塞人家嘴里?”
孟黎:“……”
孟黎的手握成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等情绪平复后才说:“这是我的手帕。”
“你竟然不怕?”左栖稀奇。
孟黎理所应当地回着:“你不是拎着吗?”
换句话说,这玩意现在是你拿在手里,真有什么了第一个出事的也是你。
她孟黎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