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蒙也就是随口一说。
这鬼地方发生的事情都不能用科学常理来解释,谁知道要是不去吃席会发生什么事。
屋子里又归于平静。
旅行团那个刀疤脸变得更暴躁,骂骂咧咧地走到屋子的一角,踢开蜷缩在那里的老头,自己靠坐在墙角休息。
左愈兰几人也困得不行,本来就是强撑着精神,这会儿暂时没事了,困意顿时就袭了上来。
找了个靠墙的位置,互相偎依在一起。
左栖倒是不怎么困,甚至精神得还能再出去揍一遍那个女鬼。
她闲着没事,真就推开门出去溜达了。
这间屋子周围两面都是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在月色下仿若一大团黑影,里面蛰伏着危机。
左栖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迟昭自然也跟在他身侧。
“你还记得多少?”左栖问。
听到这话,迟昭有些微怔。
其实他的记忆很混乱,想顺着某个点回忆的时候一片空白。
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又会下意识想起来一些事情。
比如左愈兰和沈蒙在说某句话的时候,迟昭会突然想起来:当初怎么没把这两个傻逼毒死。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迟昭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
很自然而然,下意识就想到了。等他再去回忆的时候,就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左栖在这段混乱的记忆中,是最特别的。
迟昭不记得那些事,但是他见到左栖的第一眼,就释然了。
不记得又怎样,他知道是眼前这个人就行了,别的他不在乎。
过了很久,左栖才听到身边人回答:“都忘了,但是记得你。”
说完,他往左栖这边靠近了点,见左栖不抗拒,才勾起她的手指,最后松松握在手里。
等天快亮了,远处泛起鱼肚白,左栖和迟昭才回到鲜花寿衣店。
门才推开一条小缝,山间清晨的寒气就吹了进来,靠近门口的左愈兰顿时惊醒,一脸懵地看向门口。
左愈兰还没回过神,就听左栖说:“可以回客栈了。”
天亮了,可以回客栈了。
左愈兰差点喜极而泣,连忙把身边人都连摇带揣得整醒,最后看着不远处还泡在水里的鬼婴,迟疑道:“这玩意咋办?”
“就扔这呗,反正那老头会过来收拾。”沈蒙说得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