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见你们,那位大人是谁来着?抱歉我忘记了。”
“是西蒙·加利埃尼大人!我们来这里就是为找他,他是家父的朋友。”
“哦,是的没错,我是真的老了,怎么会忘了西蒙大人,他是我们公主和王子的宫廷教师,是金湖宫的常客。”
这位年长的护士为他送来适合病人饮用的补汤,用勺子耐心地喂到他嘴里,她吩咐达利在床上静养等待,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达利又昏睡了一天一夜,他身体恢复得很快,醒来的第三天就可以坐起来了,但因为膝盖积水,脚底的皮肉也被磨损的很严重,暂时还不能下地走动。
他心中惦念着简宁,一直在向护士询问她的状况,得到的回答让他放心满意。正当他准备享用午餐,西蒙·加利埃尼大人到访了。
他是一位约有六十来岁,风度翩翩的老绅士,穿着一身气派的黑色军服,戴着勋章,他的耳朵不太好,戴着一个由皮革筒和黄铜喇叭制成的助听器,达利听父亲说过,许多沙场老将都患有听力障碍,多半都是重型火炮的声音惹的祸。
听完达利叙述过自己的惨痛经历之后,西蒙大人叹了口气,他握着达利缠满绷带的手说道:
“小伙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是我的信害了你父亲,害了你们整个家族,我接受你的责难,冲我发泄情绪吧。”
“西蒙大人,这不是您的错,父亲很想加入瓦尔斯塔公国的民族统一事业,您每次来信的保密工作都很到位,是我父亲一时的粗心大意才让敌对家族逮到了机会,也怪我们不够坚定果敢,这么多年也没下定决心搬到公国,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宣誓效忠的对象,对赫尔比斯伯爵领,对贵族同盟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西蒙·加利埃尼精神振奋:“很好,多么明事理的小伙子!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虎父无犬子!
那就不多说了!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你父亲是个勇敢的军人,失去他令我很痛心,还有你的弟弟威廉,你父亲在信中告诉过我,他是个勇武的年轻人,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我决定承担起抚养你们兄妹的责任,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说你这个妹妹名叫简宁·温斯泰德,她为什么和你不同姓?”
“大人,简宁的亲生父亲是家父从军时的副官,曾救过家父一命,这位副官退伍之后有些落魄,垂死之际把独生女儿简宁托付给我父亲照顾,我父亲认她为义女,让她和我们兄弟俩以兄妹相称,为保全温斯泰德家的荣誉没有让她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