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体力不支地瘫倒在了锦栎的身上。
焇煴的下巴抵在锦栎的肩上,气息不稳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下手……可真重……”
“……抱歉。”锦栎紧攥着衣袖,声线颤抖。
焇煴摇了摇头,他感觉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也变得虚幻,耳边兵戈相接的声音越来越弱,就连胸口的疼痛都慢慢变淡了。他静默地趴在锦栎的肩上,不置一字。
沉默良久,焇煴抚在锦栎脸上的手重重地滑了下来,锦栎心底一沉,她轻轻地动了动肩,轻声道:“焇煴。”
肩上的人一动不动,也无人回应。
锦栎扭过头去,肩上的男子眼眸紧阂,眉头微皱,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身体已然发凉,唇角的血渍已接近干涸,只有胸口还汨汨地涌出鲜血。
锦栎顿感双腿发软,她紧抱着焇煴瘫坐在地上;她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埋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
锦栎感到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丢入了一个瓮中,被千万的毒虫啃咬;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亲手杀掉了很重要的人。
“原来于我而言,他是很重要的人。”
突然间,天地一片寂静,众人皆感到不对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少顷,乌云密布,地动山摇,狂风大作,一片混沌,仿佛天地要把这世间万物吸进去一般,令人感到可怕极了。
锦栎木讷地抬头仰望着天空,一缕令人睁不开眼的白光从黑云中倾泻而出,披照在了锦栎的身上。
所有人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锦栎,她竟然飞升了!
*
清珏山。
“你知道吗?掌门前几日游历归来带回来了一个孩子,收为了弟子呢。”一个在山门打扫的女弟子对另一个女弟子说道。
“这孩子竟然能成为掌门的弟子,想来定然不凡!要知道,咱们掌门可是不会轻易收徒的啊,真羡慕。”
“唉,我听说那个孩子确实挺不凡的,出生时他的母亲就因为他血崩而死,两岁生辰,这大好的日子他父亲竟然喝醉了酒,白白溺死在了河里!”
“啊?这孩子竟过得如此凄惨?”
“这还不够呢!听说他家亲戚好心,愿意轮流收养他,可谁知,每一个收养他的亲戚家里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最近他刚被一个亲戚接走,那个亲戚家就遭了山贼,死了好几个人。我看他,就是个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