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太阳照化了雪,寒气陡然就升了起来。
慕玹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睁着眼,身体跟木了似的,他强颜欢笑,道:“师尊,你到底怎么了?”
即使锦栎曾经对自己是抗拒的,可在自己离开清珏山之前,锦栎明明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啊。
锦栎捂着胸口缓了缓,她镇定了些许,说:“阿玹,这些话,并非师尊欺你,师尊好像,不爱你了。”
慕玹脑中一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师……师尊,你在说什么?”
锦栎恹恹地摇了摇头,面色发白,额角冒着冷汗。
“没什么。”锦栎拉着被子再次躺下,房中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慕玹咬着下唇坐在床边,眼里有些失神。锦栎说的那句不爱他的话在他脑中不断回响,他被那句话包裹着,仿佛跌入了无尽深渊。
“师尊……”慕玹望着一旁白烟飘渺的香炉,轻声念着。
少顷,锦栎突然睁开了眼,慕玹坐在她周围,她感到难以入睡。
锦栎道:“阿玹,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锦栎的声音不冷不热,没有带一丝温度,也听不出悲喜。
“师尊赶我走?”慕玹错愕地站起,望着锦栎的孤傲的背影。
锦栎没有睡着,却不再答话。
她也困惑,她理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思绪,只感觉,从前面对慕玹时的那些心动的滋味,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烛光暗了些,白色的蜡油滴落在烛台上,不声不响地逐渐凝固。
慕玹站了少顷,明白锦栎是不愿再搭理自己了,他呼出一口气,抽着鼻子走了出去。
之前因为锦栎一直昏睡未醒,医仙也没能给锦栎所中的毒蛊下结论,现在听闻锦栎已经醒来,忙不迭地就从药庐赶了过来。
听了锦栎所说的症状,医仙依旧是一头雾水,似乎除了前一天吐血发烧外,锦栎并没有说有其他的不适。
慕玹一直守在锦栎房间外,锦栎没有传唤,他也不能进去。
医仙从房间里一出来,慕玹连忙凑了上去,问医仙锦栎的情况如何了。
医仙摇摇头,说:“掌门所中的这蛊实在是可疑啊,况且掌门现在看起来也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不适之证。”
慕玹想了想,问:“师尊与你说了哪些症状?”
医仙回道:“掌门说她咳血,但是现在已经不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