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晨光刚冒了头,清珏山里晨起的钟声恰好敲响。
锦栎听着钟声睁了眼,她刚掀开床帘,就听见房门被人重重推来,那人跨门而入,脚步又快又稳,锦栎一听便知,这是两日未见的慕玹。
“师尊!”慕玹带着几分欣喜,快步走到了锦栎床前。
锦栎身上还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里衣,见慕玹前来,便随手扯了一件藕粉色的外袍披在肩上,眼帘微掀间,露出琥珀色的透亮眸子。
前日夜里忘了关窗,锦栎便受了凉,喉咙里时不时就传来丝丝痛感,她轻声道:“去哪里了?”
慕玹拉了身后的凳子坐下,与锦栎平视。锦栎见他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又想到他这些天一直在为自己身上的毒蛊感到烦恼,便猜到他大概是找到了解蛊的方法了。
锦栎又道:“可是找到了解蛊的办法?”
“嗯。”慕玹轻轻点头,脸上的笑容跟从窗口透进来的暖阳一样明媚。
慕玹下意识地想要靠近锦栎,可又突然想到了那日寻淼对自己说的话,身子立刻就定在了原处。
慕玹干干地咳了一声,收回了微倾的身体。
锦栎感觉慕玹的动作有些奇怪,说:“怎么了?”
“没事。”慕玹淡笑着摇头,“师尊,我问过寻淼了,要解开师尊身上的蛊毒并不难,但我想问师尊一句,师尊可把我当作是你的爱人?”
这猝不及防的发问令锦栎陡然一愣,双颊即刻就红了起来。
锦栎顿了顿,别过了慕玹的眼睛,难为情地轻声嗫嚅:“这是自然……”
慕玹松了口气般地一笑,说:“那便好。寻淼说了,只需要把我的血涂遍师尊全是,再让师尊在极热之地待上一天,就可以解开师尊身上的蛊毒。”
“什么?”锦栎猛地望向慕玹,因为说话的声量大了些许,锦栎便感到喉咙里开始发痛。
锦栎压制着声音的轻重,说:“我不同意。”
“为何?”慕玹并没有想到锦栎会拒绝,脸上的笑意也褪去了些许,“用我的血解师尊之毒,师尊为什么不同意?”
锦栎迟迟不回答,慕玹便想,是不是因为要将血涂满锦栎全身,锦栎觉得过分羞耻了。
望着锦栎微红的脸颊,慕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慕玹便说:“师尊是觉得羞吗?没关系的,我们之间……”
“非也。”锦栎打断了慕玹的话,她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上去。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