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将衣口扯了扯,吴月娘就当那一抹不值钱的白,是给武二的感谢之礼了。
“你搀扶着俺,走慢点就行,今晚要是看不到牛回圈,俺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
听到吴月娘这么说,武二只好应答。
前往刘屠夫家牛棚的路上,两人相依而靠。
武二手中提着的灯笼,被寒风吹的不停摇晃。
吴月娘也跟着灯笼,不停的摇晃。
武二感觉自己都快被摇晕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窜进那片空荡荡的高粱地。
“到了,到了”
“前面亮灯的那家就是刘屠夫,他家确实有点远,不过牛棚离得近,就建在屋檐下。”
吴月娘抬手一指,武二欣喜若狂。
以为不用再忍受燥热了,没想到快步走进刘屠夫家的牛棚,看到的画面更耐人寻味。
吴月娘家的牛,正和刘屠夫家的牛,牛气冲天。
“额”
“这可麻烦了。”
吴月娘红着脸,小声的向武二嘀咕,“两头牛配种的时候,是不能强行将其分开,也无法将其强行分开。”
“一旦强行迁走,牛受到惊吓是会攻击人的,要是被刘屠夫听到,肯定会将俺家的牛占为己有。”
武二点了点头,认为吴月娘说的在理。
毕竟刘屠夫的人品,他很清楚。
“那我们就在牛棚里等等,等你家牛办完事,我们再牵着它走。”
武二说着,靠在牛槽边,听起了墙根。
牛棚就修建在刘屠夫家的屋檐下,屋里的人说话,武二听得一清二楚。
“西门大官人,武二那个杂种打断我两条腿也就算了,还废了我的蛋,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窗外的武二闻言一惊。
没想到自己的仇人西门庆,也在刘屠夫家里。
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武二捅破窗户纸朝里面看了看。
除了西门庆之外,武二还看到了几名腰间挎刀的家丁。
“刘屠夫,你说你吃的膀大腰圆有什么用,连一个瘫痪在炕三年的瞎子都对付不了。”
“就这还有脸出去吹嘘,说是我的手下,我西门庆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西门庆头戴缨子帽,发束金珑簪,身穿绿绸缎,脚踩细结陈桥鞋,手里摇着玉蒲团扇。
很潇洒,也很不羁,眼中尽是对刘屠夫的厌恶。
刘屠夫卑微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