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器听到这话,他欲言又止,只是一声轻叹。
宇文听海看了康大器一眼,笑了笑:“大器,你有话便说,我日子可能不多了。”
康大器一顿,愕然看着宇文听海,忙说:“秘书长,你这话是何意?”
“难不成,你,你真想为了宇文听山而付出一切吗!”
“这些年,你还他的还不够多吗?”
康大器双眼瞪得很大,盯着宇文听海。
许如君也说:“秘书长,事情到这个地步,你就别硬抗了,就让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吧。”
“宇文听山早就失去了心智,你何必继续维护他啊。”
宇文听海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他摇了摇头,回想着往事,竟不由的流下一行泪来。
“没办法,亏欠他的,我始终得还给他。”
“这些年来,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是那天我冲进房间看到的场景……太惨了,我心实在是痛啊。”
往事一幕幕浮现,宇文听海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双眼泛起了血丝,五十余岁的他已然双鬓斑白。
康大器赶忙起身,扶着宇文听海的臂膀,再次劝慰道:“秘书长,算我求你了,别再硬抗下去了,新宁市该有一个对得起历史结局。”
“你若是非要替宇文听山承担一切,你就是违纪,严重违反组织纪律。”
宇文听海抓着康大器的手,看着康大器,说:“大器,你是我安排到新宁市的。”
“我愧对你,真的愧对你。”
“我想你到新宁市来施展才能,到新宁市来整顿经济,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让你陷入漩涡之中,这一陷就是几年,白白浪费了你几年啊。”
康大器听罢,摇头说:“秘书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愧对我,我是亲眼见证过历史的人,正因为我亲眼见证过历史,所以我当初才会义无反顾的来到新宁市。”
“而今新宁市在我的主政下变成这样,我才应该负大责。”
许如君也说:“秘书长,对,应该是我们新宁市党政班子负责,你不用自责。”
“你的苦衷,我们是心知肚明啊。”
宇文听海听完,起身拉住康大器与许如君的手,说:“大器,如君,你们是好同志,忍辱负重的好同志。”
“我替元江省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干部而自豪,更因为你们是我培养出来的干部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