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刚眉头一皱。
金山则依旧不说话。
罗光复自然也不说话。
左开宇见三人不说话,他便说:“我在分管市场监督管理局后,我就在想,这样的古玩店有必要经营下去吗?”
“我想直接关停,可关停有意义吗?”
“现在关停了,未来呢,能永远关停下去吗?”
“好像不见得吧。”
“所以我想,关停古玩店毫无意义,只有砸了古玩,砸掉赤马县人人收藏假古玩,送假古玩这颗腐朽的心,才能永久关停古玩店。”
罗光复听到这里,他反驳起来,说:“开宇同志,你若是这么说,意思是整个赤马县的干部都在受贿,整个赤马县的百姓都在行贿了?”
“也就是说,你是在谴责我这个县纪委书记没有做好工作?”
左开宇没有回答。
金山也低声道:“开宇同志,你这也不是说我县委组织部没有仔细考察干部吗,任用的都是一些腐败分子吗。”
“你这话说得伤人,得罪人。”
刘成刚便笑着说:“开宇同志,按照你的理解,古玩店关停不了,只能让人们醒悟过来。”
“那你觉得,你上周砸古玩后,县里有多少人,多少公职人员能醒悟过来呢?”
左开宇听到刘成刚的询问,说:“刘副书记,能有一个人能醒悟,我都觉得砸古玩这件事没有白干。”
刘成刚则说:“那你恐怕是白干了。”
左开宇点头:“或许吧。”
“毕竟昨天周一,我等了一上午,但连一个砸古玩的人影都没有。”
“我就知道,我可能是失败了。”
“但我不接受这样的失败。”
刘成刚笑了笑:“开宇同志,人生是被失败贯穿的,遇到失败,我们要学会享受失败,感悟失败,下一次或许就成功了。”
“你觉得呢?”
左开宇点头,回答说:“正如刘副书记所言。”
“从今天开始,我就在享受失败,感悟失败,所以才会找到刘副书记,在放弃这件事的最后一晚上,打算与你畅谈。”
“但刘副书记似乎害怕和我畅谈,所以请来了金山部长与光复书记。”
刘成刚便说:“岂会害怕?”
“开宇同志,请他们两位来这里,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县委组织部的部长,一个是县纪委书记,有他们在一旁作参考,这名单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