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樊瞧得心切,一咬牙,立马就道:“赌神爷爷若是不信,陆樊今天断指立誓。”即刻从怀里掏出一把亮光闪闪的小刀,竟是真想将一截小指砍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又是何必?苏离慨然一叹,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捂在了自己略略作痛的右眼之上。
“爹!”小女孩急急挽住了陆樊胳膊,眼中晶光闪动。“赌神爷爷,非要砍手指的话,就砍我的吧,爹爹的手还要掌刀杀猪呢。”她心知陆樊赌瘾深种,若能学到至高赌技,断根手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陆樊看着小女,心头一热,乍然想起了多年来老实本分干着的屠夫行当,虽然从来都是粗茶淡饭,但一家三口齐聚,可谓其乐融融。而自从妻子走了后,陆樊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家也顾不上了,三餐也是凑合着吃上一两顿,有时被债主追急了,拎起裤袋混生活,连饿个两天也是常有的事。
只可怜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闺女了,明明已经到二八之龄,却仍系扎着两个红花辫子,外人瞧上去十足一个小孩子。
一想至此,陆樊内心愧疚,鼻头一酸,但自己毕竟年岁大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着感觉别扭,硬是忍着不哭。在无意间仰头,正撞上了苏离的目光,心中骤然一凛,这是怎样的一种目光,空若无物,又宛若有实质般整个看穿了他的全部,恍惚间,就如一只无形的利箭一般,竟是想将陆樊生生钉在当空!
陆樊好容易回过神来,不觉背脊冷汗涔涔,刚想站直身体。
忽听苏离半捂着右眼,语调平淡,率先发问,“原来你妻子的死,和你有关啊。”
陆樊心头陡震之下,欲言又止,心中惊讶更甚,多年前之事,他怎会突然提及,难道他知道内幕?可没道理啊,这个赌神是最近才横空出世的,又怎会知道多年前的事?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懂你什么意思!”看到女儿向自己投来疑惑的视线,陆樊故作镇定道。
苏离走近陆樊,右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当年你妻子身患重病,你做了些什么!难道都要我告诉你女儿么!”语气渐重,神色间自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陆樊心头巨颤,苏离哪里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你别胡说,我可没有害她,真的没有。”
“哼…”苏离放声大笑,直视着陆樊双眼:“好一个没有害她!好!你是没有害她,却哪里救过她!她卧床半年,你何曾钱请过大夫?又何曾买过药材?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病痛的折磨,带着无数的病疾,像用剩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