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风尘的女子,前几日还是醉仙楼一尘不染的花魁。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果这真的是现实,那世间再也找不到像槐南这样好的姑娘了。
古往今来那些名妓花魁,想要脱离烟花柳巷其实都只需要毁掉自己绝世的容颜即可,但历史上却没人能做到。
因为那些名妓根本无法放弃容貌带来的利益,她们的自怨自艾,其实只是对更优渥生活的渴求罢了。
如果要让这些名妓舍弃养尊处优的生活,和劳动人民平平凡凡度过一生,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洛槐南却做到了,她将现在平凡苦闷的生活,看得比醉仙楼养尊处优的生活更珍贵。
在醉仙楼,她学会了琴棋书画,待人接物,风雅到了极致,却甘愿做一个俗气的农妇,在农村长大的她吃得了苦,心性坚定,愿意做最粗俗辛苦的农活。
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她的爱呢?
光是辜负,便已经罪孽深重。
入夜,苏临一家人如往日一样吃饭,只是饭桌上多了一人,爷爷不经意提起了他的婚事,洛槐南却十分务实,说自己还带出来了一些金银首饰,正好用于成婚。
婚礼也不需要办得铺张浪费,请乡亲们好好吃一顿就够了。
苏正德听了,看着自己的孙媳妇,笑得合不拢嘴:“除了槐南你,恐怕也没人看得上我们家这小子了!”
“苏临哥哥不嫌弃我就好。”洛槐南温声细语道。
当天夜里,苏正德便忙里忙完,连夜将放置农具的屋子腾了出来,他把乱七八糟的物件都堆到了里屋,把放杂物的大箱子搭上木板,铺上棉被,充当临时的床榻。
他让苏临和洛槐南可以先住在那里,等过些日子,他就请南志贤来帮忙造一个新屋。
虽然房间有些狭窄,但睡两个人却也足够了。
苏临坐在床板上沉思,屋子里没有点灯,忽然门开了,洛槐南端着洗脚盆走了进来,在苏临面前弯腰蹲下。
“我自己来就好!”苏临慌张道。
“我来,身为妻子,怎么能让自己丈夫做这种事呢?”她理所当然地说道,轻描淡写地推开了苏临的手,把他按在了床上。
苏临看着洛槐南帮自己洗脚,他长年下地干活,脚上布满老茧,粗糙得像块石头,洛槐南的双手却白嫩得像刚出生的羊羔,柔软、细嫩,当她为自己洗脚时,苏临总觉得她会受伤。
“槐南,可能现在的你其实是假的,我们不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