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我的法阵中掐出完整手诀的,你还是第一个。」
大修从容地踱步靠近,手指轻轻一勾,身后的黄符冲天而起,盘旋飞舞在他背后。
「火。」
随着他轻轻吐出一个字,散落在苏临脚边的符咒碎片全部燃烧起来。
黄符燃烧产生的火焰只有一瞬,火光乍现又灭,但随着那一瞬火光的闪过,苏临身上的衣服如汽油燃烧般爆燃,眨眼便化作了灰烬。
苏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皮肉如脆硬的黑炭从身上一块块脱落,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带着一丝好奇,仿佛那烧焦的身体是某种令人感兴趣的新鲜事物。
站在他面前的大修,感知着苏临的气息,他能察觉到对方的生机,正在那熊熊火焰中燃烧殆尽,他「看」的是真正的生机,而不是肉体存活的表象。
一旦生机耗尽,活物就该立刻死亡,这是天地间不变的原则。
这一次,他要亲眼看到苏临的生机彻底断绝,要看清对方用的究竟是什么神通。
大修看着眼前被烧成焦炭的人,忽然抬起头,用那干瘪的眼球盯着他,然后嘴角动
了动,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被烧成炭片的面部肌肉从面骨上脱离,他的生机此刻已经趋近于无。
下一秒,苏临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没有任何征兆,面前的气息瞬间消失,而在祭屋的门口,一个生命力旺盛的气息凭空出现。
大修眯起眼睛,看向门口,苏临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就连衣服都和方才一模一样。
「究竟是什么神通?」大修感到了一丝很难形容的危机感。
这种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人产生难以抑制的不安,就像那传颂千年的约定一般,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极坏极坏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在千年的时间里,一直折磨着太岁一族,族人们一直致力于完全消灭这种折磨人的危机感,以至于从很久以前,太岁一族甚至开始期待命定之人的出现,以求将整个族群的恐惧和不安,灌注到一个具体的,实实在在的人当中。
但当这个浓缩了极坏可能性的人,真的以具体的真实存在,站在他面前时,那种未知的不安,依旧没有消失,甚至有增无减。
大修在心里问自己,这场战斗究竟是谁占了上风?
他已经杀了对方两次了,并且自己毫发无损,理应是自己占了上风吧?
就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