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娇听睿王让她回去,面露犹豫之色。睿王则见她不动身,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冯娇娇便瞬间在眸中溢出泪,薄唇微张,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睿王看懂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想着季容离生产应该还要很久,他最后叹了口气,亲自去把冯娇娇扶起来送回了院子。
谁知他刚把冯娇娇送到,将人揽在怀里温柔安抚时,石全就兴冲冲的跑进来大声道:“王爷,生了生了,王妃生了,是个小公子,哭的可响亮了。”
季容生了个健康的嫡长子,这事儿打了冯娇娇一个措手不及。
看着睿王喜形于色,甚至想激动的把她推开起身时,冯娇娇只觉得满心屈辱和嫉恨。
怎么不是个女儿,偏偏是个儿子呢?
为什么她偏偏就生了个儿子,为什么王爷的长子不是自己生的?
冯娇娇满脑子的为什么,睿王却再也顾不上安慰她,展颜大笑后,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就大步往漪澜院去。
漪澜院里,季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
这要不是这具身体已经生过一次孩子,她怕是会死吧?
凌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身边那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婴儿在声音响亮的哭泣,季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里突然莫名的安稳平静下来。
嗯,怎么着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崽子,光这大嗓门儿就不孬。
孩子被抱去给众人看了,季容身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只看到春月和秋月在屋子里忙活,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整个漪澜院都静悄悄的。
季容被下身的疼痛惹得吸了口气,正在归整屋子的春月立马闻声靠了过去:“主子?”
季容惨不兮兮的看向春月,说了句“疼”。
春月顿时就红了眼眶。
她们小姐自出阁来,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一面?
那些年就算是被王爷冷落喝斥,被贱妾们说长道短嘲笑也没服过软示过弱。可现在,她却对着自己娇声喊疼。
这怎么能让她不难受?
春月忙扶着季容靠起来,给季容身后垫了个软枕,这才道:“主子,要不要差太医过来给您瞧瞧?留几副止疼的药也好。”
季容叹了口气,摆摆手:“不用了。”
虽然她本身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孕妇生产的这些知识她却还是知道的。
现在是产后宫缩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