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醒来的赵烨迷茫的看着四周遮天蔽地的林木,头疼欲裂。几经睁眼、闭眼,眼前模糊的重影渐渐清晰。
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困惑的打量着四周,周围树叶蔽日,只有几缕阳光透过宽阔的树叶,留下了几点斑驳。身下是一堆的枯枝烂叶,随手一搓,粉碎如尘,落在了脚下。几处断枝带着深绿的树叶围绕在周围。
赵烨仰头望了望身后的崖壁,顺崖底而上,一道垂直被撇断枝桠的树木一直往上,看不到顶。
“我该是从崖顶掉下来了。”赵烨揉揉发胀的脑袋,使劲了甩了甩头,记忆终于如潮涌般袭来。
赵烨喜欢爬山,尤其人迹罕迹的原始深林,对他有着无穷的诱惑,前段时间,一个驴友网上发了个贴子,共邀几个喜欢冒险的驴友去湖北神农架一个不知名的山峰探险,据说在那里见到过野人,于是,几个人一拍即合,便应邀一同探险。
一路上劈荆斩草,连野人的毛皮都未曾见到,好在几个人只为沿途的风景,几经周折,却也爬上了无名山峰。赵烨却在登峰的那刻悲催了,背包背带断裂,跌落下悬崖,挂在了一颗松树上,因为不远,赵烨果断独自去取背包,没想到碗口粗的松树却承受不住赵烨的重量,连人带包一同跌下悬崖。
好在此处悬崖倒不是绝壁,悬崖上时不时还长着各种树木,有一路树丫的阻挡,缓冲了赵烨下落的速度,加上崖底的千百年累积的厚厚枝叶,如同一床天然的气垫,赵烨竟然出奇的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势,除了被一路枝桠划破身体之外,骨头竟然一根都没有断。
正值初夏时节,崖底枯枝败叶孕育细菌疯涨,赵烨低头掀开褴褛衣裳。身体上几乎都是树枝留下的伤痕,尤其肚子上几道伤痕如同被爬犁犁过般,鲜红醒目。眼下伤口已经凝结,但伤口传来的剧痛显然已经开始化脓。已经开始感染,在这个时节,伤口感染往往是致命的。
幸好,背包就在不远处,里面有抗生素胶囊。赵烨艰难走到背包边上,一通翻腾,找出了胶囊,抬头便吞下,不过由于刚才的动作,刚凝结的伤口又迸出了血液。
背包已经没有止血的白药,一路上翻山越岭,早就被用得一干二净。
身为爱好山川美景的驴友,赵炫多少知晓些植物的止血功效,分布很广的便是大蓟草,便是一味止血的良好草药。眼下正值大蓟草疯长的季节。
果不其然,茂密的原始森林也阻挡不了大蓟草的生长,赵烨一看一旁大树不远的地上便有一颗尖齿状绿叶的大蓟草,上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