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紧握带血的凶器:花洒。
“哐当”一声,缓过神来的付矜手中一松,花洒应声落地,滚落在她脚边,花洒没关,击流冲刺的水渍朝她的脸喷。
付矜喝了好多水:“咳咳咳……”
被陆放打捞起时,她整个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宛如个水葫芦。
守在门外的宋常霖,闻声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这般光景,晃亮宽敞的套房间,付矜浴袍加身蜷缩在地上,陆放站着。
两人皆是湿身,他头顶面庞一片血渍,眉目尽是抑制不住的怒。
“小放,你……”
“宋叔,帮我个忙。”
宋常霖迟疑片刻,问:“什么事?”
陆放黑裤白衬湿透,黏糊糊贴身,从崭白丝绸衬衫撸出一截青筋隐现的小臂,极尽慵懒奢贵,再仔细一看,却是阴狠暴戾。
唇瓣起开,他说:“我看沈小姐也没心配合,那就把她送进去吧!”
男人冰冷的声音,沉沉打头顶压下,付矜浑身一绷,她的手扣住陆放湿哒哒的腿:“陆放,我求你,别这么做。”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要不然你替她进去?”
陆放的脸在滴血,一颗淌在付矜下巴处,血腥气直冲鼻尖,与他对视,她面色逐而冷静下来。
两秒,付矜竟然按住他的腿,说:“我替,我替她去。”
连说两遍,以至于屋内的两个男人,听之甚清,陆放以一种怪异又慵懒无比的眼神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