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理准备,以至于她看到门口那辆迈巴赫时,全然不意外。
付矜心不跳,神不慌的走上前,锃黑反亮的车窗映衬出她姣好的面容。
忽地,那扇车窗拉下,开到一半,露出一双冷峻严厉的眸,陆放眼皮底在跳动:“上车。”
他是命令式的口吻。
上了车,付矜胸口压住股气,迈巴赫车内不窄,却是密闭封锁的空间,她与陆放呼吸着同一小片氧气,车里泛着浅浅的香味。
香奈儿的经典款,她也有一瓶,还是生日那天,付正南送的她。
想起这个,付矜先声夺人:“我爸病重,我实在没办法继续在江州呆着,这件事很抱歉,但我会想办法藏好自己的。”
一阵清风打耳边刮过,陆放的面容移至面前,近在咫尺,他黑沉的脸压下来,右手摁在她薄弱的肩膀上,意外的是他没捏。
只是轻轻浅浅的抵着她肩头肌肤摩挲两下,问:“刚才在里边,你跟秦闯聊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陆放问:“你就没想过叫他救你?”
“我在你手里,他救得了吗?”
“万一呢!”
付矜本是双眼圆睁的,闻言,她也是眯紧一瞬,轻微的动作被陆放尽收眼底,他冷呵一声:“你两不会解个婚约,还解出感情来了吧?”
“还是说他真打算帮你?”
“付矜,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松口,别说是秦家,就算是天皇老子来帮你都没用,在我这没有万一。”
陆放猛地甩开压在她肩膀的那只手,面目间尽透嫌恶,他一口气问了一大堆,付矜说:“说完了吗?”
果然,她看到他抽纸擦手,微垂的目光隐匿在暗下:“既然江州你不愿意呆着,我会另外安排你去处。”
付矜心口漠然一痛。
她是做了什么肮脏事,他竟然这般嫌弃,对陆放她早在付正南葬礼那日,彻底断了念想,仅剩的好感也消磨殆尽。
如今要真说有什么情感,那便是怨恨。
肩膀的衣服被掰扯掉,付矜纤细的手指捂住,眼含笑意:“嫌我脏,干嘛还要碰我?”
陆放侧头,以那种打量审视的目光盯住她。
女人神色不太好,本就清冷的面上三分寡淡,七分漠然,她眼睛不算大,但微细长,双眼圈绯红之下,更显脸庞惨白病娇。
付矜没与他目光交触,侧面像是长了双眼睛:“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