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柳海昌隐隐露出失望的神色,并没有什么要打圆场的打算,毕竟这样的话,显然还是石亭远更合适。
可就在他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的时候。
党书豪无聊地挑眉。
“我还以为,你石亭远有多大的雄韬伟略呢,但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不但说话没有杀伤力,也没脑子,你的这个菜市场专家,要么是草包,要么就是你没给人家钱。“
“听清楚,我只说一次。”
“齐明师作画,画风硬朗,线条多以平直,中青年开始,他所作的画卷之中,所有的松树,都是枝干挺拔,松针如杵,而这幅画,则变了,先看树,如苍龙弯腰,疤痕众多,入眼就是一副历经沧桑的感觉。“
一听这话。
石亭远冷笑道。
“如此大的差异,刚好印证了成泰斗的话没错,这是假的。”
党书豪笑了。
“心境不同,韵味自然不同,弯腰驼背,满身疤痕,不过是齐大师作这幅画的时候,年纪大了,心有所感,将自身状态画出来了而已、”
这话,令在场的老者有点懵。
其中一位老者,直接说道。
“齐明师的画作,所有松树的树叶的都是直如钢针,你看这画,朵朵青针,自带弧度,如同莲花一般,向上盛开,虽然韵味十足,笔法非凡,但明显与齐大师的其他作品不同,你如何解释?“
这话,令柳凌薇莫名的紧张,聪明如她,当然知道党书豪如此锋芒毕露,为的就是带她离开,但这事,有这么容易吗?
而此时,党书豪笑了,特别平静地说道。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年龄大了之后,齐明师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这颗树,就是他对生活的向往,虽满身伤疤,却依旧期待新生。”
“年轻人,你没有回答我的话,那个明字你如何解释?”电话中的成中坤,成大师语气变得很冷。
听到这话,石亭远也冷笑道.
“对呀,党书豪,就算你能指鹿为马,也不能忽视这一点呀。”
听到这话的党书豪一笑,道。
“名家书画鉴定,不但是个系统的学科,更需要细心,因为细节往往就决定了成败,齐明师大师,77岁后,所写的所有明字的日字旁,都已经没有了锋芒,而是画了一个圈,所以这个明字,反正恰恰印证了我的想法。”
“这不但是齐明师大师的真迹,更是他到了暮年所作的为数不多的画卷,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