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慕言在咳嗽,轻叹一声,随即便道:“公子,你这老毛病又犯了。”
说罢,便将窗门关上,将汤婆子放在慕言的手上。
慕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将手帕放在桌上,随后接过汤婆子暖手心。
“她走了?”慕言低着头轻声低喃道。
木北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也不知道慕言问的是谁?
“秦姑娘已经走了。”
木北以为慕言问秦玉瑶的行踪,便将她刚刚离开的事情,告诉慕言。
“那她呢?”慕言并没有回答木北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木北这才意识到慕言说的是苏霁月,连忙应道:“苏姑娘她已经走了,不过我刚刚看她神情好像很难过。”
慕言闻言,握着汤婆子的手一紧,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懊悔。
“木北,你说我今日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木北犹豫了一下,见慕言脸上有些懊悔,轻声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觉得呢?”慕言抬起头来望着木北。
木北轻咳一声,缓缓道:“说实话工公子今日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妥,毕竟苏姑娘也是一番好意,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她。”
慕言不语,脑海中浮现出了之前和苏霁月在一起的场景,心中觉得一暖。
“木北,你说我这身子还能支撑多久?”慕言的语气有些无奈,缓缓问道。
木北愣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道:“公子,大夫说还有半年。”
他好像明白了,他家公子并非无情,只是不愿意拖累苏姑娘罢了。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难道不怕苏姑娘难过吗?
半年?原来他只有半年的寿命,他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起呢?
苏苏,对不起,我们终究还是不合适。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所以耽误苏霁月,若是以后她遇到心悦的人,那她该怎么办?
苏府。
苏霁月从慕府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府中抄写经书为慕言祈福。
从前,释摩罗一直和她讲解佛经,而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如今却希望自己能理解其中的奥秘。
突然听到桂嬷嬷禀报的声音:“小姐,门外有位小姐说是您的好友想要见你。”
苏霁月将笔放下,望着桂嬷嬷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不解道:“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