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广场,聆听祭司的训诲。
她松开手,道了声歉。
“抱歉,图尔娜。”
小姑娘现在正是最计较公平的年纪。如果隔壁的孩子打一罐水获得了一枚残缺的角币,那么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必须获得同样的报酬。
由螺旋的圆柱撑起的神殿,是整个城镇最宏伟的建筑。身披姜黄长袍的祭司站在普通民众无法触及的高台上,高台两侧立着手撑巨大曲剑的角人战士。
她隔着人群,望着那祭司角上缀着的丝绦,和那瘦削身影肩膀垂下的流苏。
她望着那细细的、细细的丝线。
由于图尔娜父亲从事的职业,她们得以站在人群前排。
被问及父亲的工作时,图尔娜说,父亲的职责是帮助罪人重生成为好人。
她们穿过人流熙攘的集市。道路旁有摊贩坐在棚子下,售卖纺织的工具。
“如果有人不想重生成为好人呢?”
咕噜噜、咕噜噜,纺锤转动着,将纤维捻成细细的纱线。
“怎么会有不想成为好人呢?”图尔娜困惑地望着她。
“所有人都应该当一个好人。”
凌厉的皮鞭声落下来,周围的行人被那动静吸引,围到刑场旁观看奴隶受刑。
“……是啊。”她说。
所有人,都应该当一个好人。
回到家中时,图尔娜的祖母正在织布。
被挂毯笼罩的昏暗房间里,那佝偻的身影借着烛光,吃力地端详布料上的纹路。
“要变天了。”
相同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地的角人在召集势力,聚集反抗的军队。战火的硝烟飞跃平原和高山,同样抵达了这遥远的城镇。
被召去前线的人包括图尔娜的父亲。
“听说你也能战斗。”
戴着死虫面具的男人语气平静地开口。
“我们现在正好缺乏战力。”
她随身带着刀,那把刀有梅瑟莫军的标识,是她的战利品——是她杀过梅瑟莫的士兵的证明。
图尔娜的祖母将那把刀还给她时,苍老粗糙的面容无比慈祥。
——他不信她。
他不想将她留到后方,和他的母亲和女儿待在一起,而这正和她意。
在战场上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在战场上,能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他们没有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