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下班的高峰期堪称是地狱模式,从西四环到东二环的主干道,再从机场下高速的高架桥,几乎是被钢铁洪流堵得水泄不通。
钱多的车夹在一辆奔驰大G跟途乐越野车的中间,磨磨蹭蹭将近半个小时,才过了三个红灯。
江禾瞧着车流缓慢,索性拿出化妆包进行补妆。她工作上一向要求高,严于律己,对自己的外在形象格外注重。
按照江禾的话来讲,职场的每一个细微小节,都可能影响最后的成败。
她轻车熟路地开始补粉,拿出粉刷扫着自己的两腮,又掏出支YSL口红,对着化妆镜均匀的涂抹在唇角上。
钱多对于江禾的精致深有体会,就算在家办公都要补个淡妆的高仪式感、高品质生活,她永远展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
一个小时后,钱多将车停在了明达酒店的停车场里。
江禾刚下车就瞧见了公司派来的那辆七座商务车,车里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驾驶位上的司机。
几乎在她下车的瞬间,驾驶位上的男人也走了下来。对方正是M&A小组成员周彦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瘦高白净,长相不俗。
周彦霖知道老领导戴叶从伦敦回来,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想在老领导面前留下个好映像,可想起自己顶头的女上司江禾,这种卖主求荣的心思瞬间凉了一半。
江禾让钱多先行离开,这才向着周彦霖走过去。她就着半明半昧的灯光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心里尚存一丝理智,早就当场出手暴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了,不打他个半身不遂,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场。
周彦霖脸上露出几分怯弱的笑意,急忙接过江禾手里的挎包,脸上陪着笑:“领导,我就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在这里等你,就是想亲自像你负荆请罪的。”
江禾瞧着他身上这套崭新的金利来西装,还特意喷了古龙水,丝毫看不出负荆请罪的模样来。她挑眉,冷笑:“如果明达地产的重组业务真的丢了,你在投资银行委员会那的处理结果,永远只会比我惨。”
周彦霖跟江禾三年,她那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他是亲自领教过的,投资银行部谁不知道江禾“胭脂虎”的鼎鼎大名,杀伐果断,冷血无情,辣手催花。
丢了明达地产重组业务,周彦霖本就心里打颤,见江禾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吓得话都结巴起来:“领,领导,您可得救救我呀,我对您可是一心一意,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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