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北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酒撒了一地。
这一次苏江淮总算是敲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因为上一次风夜北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是先皇驾崩那一年。
那年,她才七岁。
至少可以断定一点,这件事情和先皇驾崩是一个重量级的。
风夜北快速眨了十几下眼睛,凝视着苏江淮,不解地问道:“这是他说的?”
苏江淮自信满满道:“头儿,您知道我传话,从来都是一字不差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风夜北蹲坐在了床上,两个膝盖顶起来,双手倚在膝盖上,五指张开,双手各指相对。
这是他平日里思考的样子,这个状态一旦出现,那就说明了一件事。
现在就算是皇帝又驾崩了,也别来烦老子。
苏江淮跟了他十几年,自然明白他的习惯,当即退在一旁一声不吭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脚才落在地上,缓缓问道:“他体内有何气息?”
苏江淮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看到他体内的气息,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未入品入境。”
风夜北缓缓地点头,这个动作很慢,似乎时间被某人掐住了喉咙,血液从细小的血管里挤过的速度。
苏江淮低声问道:“头儿,这是他自己的看法?难不成他已参破了《步天歌》?”
风夜北道:“不,这不是他自己的看法,而是正确的看法,当年魏太师将此秘法交给尊上时,便已交代了此法之说,这小子几乎是完整无缺地说出了正确的看法。”
苏江淮道:“难不成他的祖辈有接触过《步天歌》?不对啊,这等秘法可是久居深宫,若非是我们绣衣使或是钦天监的高层,即便是皇室也未曾见过。”
风夜北笑了笑,躺在了床上,随手丢出了一块令牌,低声道:“现在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这小子是个绝世天才,单凭自己的见解,便可看出《步天歌》的奥妙,不仅如此,他还可能会将这等秘法谱写出原貌。”
风夜北拿起床边的酒,晃了晃道:“第二,这小子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蠢材,他泄露了宫中最大的机密之一,也把自己和宫中那可能帮助他的人,暴露了出来,如果有这个人存在,那么很可能其他的秘密也会继续流出。”
他转过头看着苏江淮,问道:“你觉得呢?”
苏江淮已看出了头儿的意思,却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毕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