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道:“你……不是涂山一族的人。”
白玉京吞了口口水,摇头道:“我不是。”
古树道:“那你就该隐藏起来,不该出现在这里,你身上的血脉一旦被发现,后患无穷。”
白玉京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古树叹息,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道:“人无法看得出,但我们妖族本身就可以嗅到灵气,你身上虽没有妖气,却有妖血,我触碰你之后,便感觉得到。”
白玉京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古树就这样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白玉京的心中已乱如桑麻,心道:“这老树也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此这般直勾勾地说出我的秘密来,定然是想要挟我,不如我找个机会,把他杀了?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想,他在这里不知已受了多少苦,或许这生都不可能出去了,我怎能杀他?这等可怜的人……我……我怎么可能可怜一个妖!他们是吃人害人的妖!”
沉默了许久之后,古树才道:“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想。”白玉京随口编造了一个自己都不可能相信的话,说出之后便已后悔。
“你在想如何杀了我,对么?”古树笑了笑,白玉京立马否认,又被古树打断了。
古树道:“涂山将玄妖脉给你的时候,定然已经交代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传出去,所以你才想要杀我灭口,可看到方才那人如此对我,又心生怜悯之心,不忍下手,对么?”
白玉京的心思被彻底看穿,却还是板着脸尽量不作出任何表情。
“你的眼神,已出卖了你。”古树低沉道。
“我!”
白玉京的表情变了,变得惊慌,变得胆怯,变得警惕。
当一个人被准确猜中心思的时候,那种无力的慌张就是最好的证明。
“哎……”古树叹了口气,“这么一试,便试出来了。”
白玉京这才明白,他是在吓自己,想到竟已被识破,当下才坦然道:“你说得对。”
“那你就该杀了我。”古树道。
“为何?”
“因为他如此对我,日日拿烛火炙烤我的脉络,拿剑刺我的身体,都是因为我将他的手臂斩断了,这是我和他的因果,又与你有何干系?你的秘密,涉及深远,涉及你的命,你不该好好看着你的命,却要来可怜我的命,真是愚笨!”
古树的声音很沉也很慢,可字字清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