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团酸楚,门外寒风凌冽,那些死了孩子的家人们又在想什么?这些人在此处锦衣玉食,玩得不亦乐乎,可他们还在为儿子丢失神伤悲痛,痛心疾首。
无奈,无奈啊!
楚修然大饮了一口茶,突然定睛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人。
“施子瑞?”
楚修然皱着眉大惑不解,“他怎么会在这里?”
施子瑞是施家的长子,是曾经和他有过婚约的施蔷亲弟弟,在当时婚约之时,他还和施子瑞有过一面之缘,这施家不过是一个布商之家,施子瑞并非名门望族也不是达官贵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个县尉都只能坐在这里,可施子瑞为何能走到上层?
施蔷?
楚修然心中的愧疚像是泄洪般倒了下来。
施蔷和他算是同窗,一同在余杭县读过书,这也是后来楚修然入仕途后一定要来余杭县的原因,他就是为了找到施蔷,再续前缘。虽然家中不甚同意,但后来经过楚修然的软磨硬泡,也算是让那个身居高位的父亲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谁能料到,婚约刚定,施蔷就撒手人寰。
自认为是天意弄人的楚修然,只能是日日借酒消愁,长时间未曾干涉县廨的事,才导致现在事态紧急,被逼破案。
楚修然皱着眉,心道:“不应该啊,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跻身在这个位置上,这上楼可不是普通的上楼,而是阶层的跨越,施子瑞难不成这段时间结交到了士族弟子?普通的氏族定然无法将做生意的商人带入凤鸣楼里,只能是士族子弟才可以做得到。”
想到这里,楚修然便没有再去管,手里一直把玩着老道交给他的玉佩,心中思绪万千:“他是他,我是我,现在不是一家人,自然不必去管,人家过的如何都是人家的事情,与我何干?”
上方的一行人刚刚落定,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县尉大人!”
楚修然转头看过去,站在二层呼唤自己的,正是施子瑞,他双手拱起,高高作礼,神情敬畏道:“县尉大人,不知可有时间来二楼一叙?”
楚修然不明所以,但未起身,只是凝视着他道:“你找我?”
施子瑞道:“并非是我,乃是这位公子,贾卿,想必您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他是个毛啊?
楚修然虽然不知道,但不能表现得不知道,当即笑了笑道:“久仰久仰。”
施子瑞面色舒服了许多:“临州贾士乃是四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