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林却惊诧的注意到,徐管事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哀伤。
“张小友,老夫很欣赏你。只要你能为我办事,姓叶的死我可以既往不咎。”
张老大却道:“徐管事要我学那个豹子,给你做狗吗?可我张某顶天立地,出门是为了求仙的,不是给人做狗的。”
“好个求仙不做狗。”
徐管事说:“看样子,你弟弟不在乎你的死活,你也不在乎你弟弟的性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尤监工上前就抓田林的手,张老大赶忙上前阻拦。
可就在张老大弓步上前要打尤监工的胸膛时,徐管事轻飘飘一掌拍在了张老大的身上。
张老大整个人如弹簧一般飞出,狠狠的撞得南墙一震。
房梁上扑簌簌掉下一阵灰来,又被徐管事袖子一扫而开。
徐管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着说:“真气和内力毕竟不同,老夫虽还没到练气一层,但也不是你们这种江湖汉子能无视的。”
那边张老大没说话,只是捂着胸口扶墙起身。
可他在受了一掌之后,竟然站立不稳,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田林惊恐的注意到,张老大的胸膛几乎整个塌了下去。
“走,还看什么看?现在该轮到你小子了!”
尤监工说着话,一把拽着田林就往外走。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矿上也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干起活儿来。
田林被抓着衣领,连拖带拽的拉向了监工们平时呆的木屋。
监工呆的木屋虽然同样是两张大通铺,可两张大通铺却只住了十来个人。
木屋还有二楼,那尤监工带着田林上二楼时,几个在屋子里赌博的监工都笑着说:“小尤啊,今天不拿厨娘败火,换了个小小子来了?”
尤监工说:“这是那个姓张的家伙的弟弟,他那位不同姓的哥哥不愿意臣服徐管事,徐管事要我拿他弟弟来撒撒气。”
说话间,这尤监工就带着田林到了二楼。
二楼的大木屋里,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田林皱了皱眉头,在那些剔骨刀、斧子还有钩子上扫了一眼,他不知道好好的矿场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这里是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