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客栈里。
洗完澡的许善坐在桌子前,两手各拿一个夹烧肉的烧饼大口咀嚼吞咽着。
刚出炉的烧饼表皮微焦,冒着热腾腾的面香,再混合滋滋冒油的烧肉,简直就是人间珍馐。
他终于找回了活着的滋味。
两个巴掌大的烧饼很快就下了肚。
他吐口气,又将一壶茶水一口喝了个干净,这才抹抹嘴,打了个长长的嗝儿。
活着真好!
早上离开县衙后,他就立刻去找王头儿说的什么善宝堂了,在那儿用蝎蛹的尸体换到了两个银锭和一些碎银子,银锭都跟王头儿给的大小差不多,按照当时掌柜说的话,这银锭每个都是十两。
他又试着打听了一下捕快的月银,见多识广的掌柜告诉他安灵县捕快一个月差不多有十二两七钱银子的月俸。
刚才他拿碎银子买烧饼花了两个大子儿,夹六片烧肉又花了六个大子儿,正好花了一块碎银子。
这些碎银子每个都是一钱的分量。
一钱是十个大子儿,一两又是十钱。
于是他按照自己在自家小区外买烧饼的经验,粗略做了个换算:假如说一个大子儿是一块钱,那一钱银子就是十块,一两银子是一百块,十两也就是一千块钱。
安灵县一个捕快的月薪,就是一千二百七十块钱,额,大概不含税。
相当于王头儿提前给他支了将近一个月的薪水。
王头儿是个好人。
当然这个粗糙的换算并不严谨,也不准确,但这不重要,无论如何,心里有数就成。
“以后吃住要么在武院,要么在府衙,武院貌似还发新衣服穿,当上捕快后也有公服,这样基本上就没什么开销的地方了,一个月纯收入一千二,在这小县城里生活,倒也不赖……”
许善美美的想着,压根儿没往往武道上考虑。
他扭头去看旁边的床铺,床上放着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色粗布衣衫,还有一双崭新的布靴子。
这是他在楼下的制衣铺花了一钱半银子买的,本来非要两钱银子不行,那五个大子儿是他跟老板娘好一阵子软磨硬泡才要到的优惠。
衣服旁边放着簪子,书信,匕首,三个银锭,几块碎银子,以及一个狭长的小木盒。
盒子里是那根从蝎蛹尾部里取出的麻痹毒针。
其实光这根针就值二十两银子了,可他担心以后会再遇到半夜敲门的诡灵,于是就忍着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