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吭哧吭哧的跑,满身犟劲。
晏灵熹看呆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玉伯,玉伯,快停车,宣少爷追出来了。”
玉伯赶紧下来,围着萧尘宣一通嘘寒问暖,而他就是不吱声,一双眼睛瞪着晏灵熹,似怒似悲。
“你......”
晏灵熹说不出话。
毫无预兆的,萧尘宣往她手里塞了个纸包,转身向着来时路跑回去。
马拉板车再次启程,在黑暗中,晏灵熹打开了那个纸包,里头只有一个东西。
硬,沉,光滑。
晏灵熹摩挲着那东西,她不用看,光靠手感也知道,那是一锭金子。
十两一个的官铸金锭子,约莫,能换百两银子吧。
“玲喜,少爷给你个什么东西啊?”
邓锁问她,晚上黑乎乎的,玲喜又用袖子盖着,他看不清。
“哦,一块点心,龙井酥。”
“那......能给我吃一小口吗?就一小口就行。”邓锁小心翼翼,咽口水。
晏灵熹继续摩挲着手里的金子:“没了,我吃光了。”
邓锁默然。
萧尘宣来了这么一遭,搅得晏灵熹心里烦闷,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了?难不成真动用点武力什么的,把萧尘宣劫出来?跟着自己总比跟着那惦记着要祸祸他的继母强。
她仰倒在板车上,看着星星,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起来,玉伯赶了半宿夜路到了镇上,此时正是凌晨,牙行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要上行了,也就是开门了。
此地牙行既收人也收骡马,正好他们这一波连人带畜牲都扔过去,就算了事。
玉伯闷闷地,趁着还有时间,自掏腰包,领着他们去唯一一家支起来的摊子前,一人给要了碗馄饨。
“虞婶儿,你在厨房这么多年了,有手艺,别太焦心了。还有你,小邓锁子,你年纪小,以后做事多卖点力气,只有好没有坏的,知道吗?”
玉伯挨个嘱咐过去,最后看向晏灵熹:“玲喜啊,玉伯......玉伯尽力了,可就是劝不住......”
玉伯眼圈儿都红了。
晏灵熹抿抿唇,该死,有点感动。
正当众人都快哭出来的时候,忽听得一阵马蹄疾驰,没来得及反应,一队人马已经带着利风冲到近前。
“虞婶儿小心!”
晏灵熹左手拽过邓锁,右手护着玉伯,嘴里再喊上虞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