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缝着眼睛走过去,一个木头架子?
那玩意儿放得比昨天往里些,一看就是新打的,也没打磨抛光,就一个三角形的大架子,非常粗陋。
“淑禾,”他学乖了,没喊,走进厨房去跟媳妇说,“你去看看,这是咱家东西不?”
“啥东西?”魏淑禾嘟囔着过去一看,也摇头,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又来一个不认识的东西?是不是又是那家?
她气得把手里抹布一扔:“管他啥东西!小祁子,去,把这东西扔到大房仓房去!”
她外甥祁光就抱着大木头架子噔噔噔去了。
晏灵熹这边早已经拿了纸条,按照纸条上的吩咐将木架子送到了指定地点,看到这消息就琢磨,那萧詹氏会不会把这个凶器也送到三房家里?
幸好昨儿嘱咐了他们,不论看到什么奇怪东西都不要留在家里。
她正要去大槐树那儿带着巡卫队练功课,等到了地方,却不见今天上课的人。她等了一小会儿,才见个十来岁的男孩子飞奔过来报信:“里正叔叫你过去呢!”
临近里正家,就听闻一阵喧闹声,间或夹杂妇人几声哭泣。
声音闹哄极了,像是要把房顶掀开。
他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人,晏灵熹一路挤进去,好在大多数人见是她都给让了让,这才没那么费劲儿。
屋里人也很多,堂屋中间还有个担架,上面躺个断了腿的人。
不妙啊,那出去找水的勘察队,全员都回来了!
晏灵熹走到担架旁边,蹲下去辨认,那人脸也青肿,依稀能辨认出来。
“陈四牛?”
那人嗯嗯作答。
晏灵熹叹了口气,这陈四牛可是勘察队里最能干的人。
“怎么回事?”
陈四牛口齿不清,几个别的勘察队员就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陈四牛的伤还是被衙门的人给打的!
“我们本来已经找到了水源,但是上报官府,官府却迟迟不派人来,你不知道,大洼子村的人等不了,他们都已经旱死几口子了,我们两方一合计,就说私下里开凿试试,成了的话俩村子对半分。”
“没错儿!不光压着不派人,就连我们说要自己开凿他们也推三阻四的压着,大洼子村一点水都没有了,这不是活要人命呢么!”
“结果赶巧了,我们这边刚把水开出来,刚看见一个沁出来的小水坑,他们就来人了,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