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
“是啊!”年轻人点头,“就是起先的那伙流民,他们到了我们村子里偷东西,后来被我们打出去就上山了,结果在山上不知死活地生火,喏,你们看!”
年轻人一指远处的二道子山,即便离着些距离也能看出来山上是一片焦黑。
“差点没烧下来,我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止住了火势。”
“后来呢?”陈根儿好奇道。
“许是赖事做多这帮子人糟了报了!我们二道子山上有一伙儿山匪,他们嫌我们泥腿子没油水,这么多年倒也相安无事。结果这把火烧了人家老家,山匪们下山来把这群流民杀的杀、打的打,现在全不见踪影了!”
“原是这样!”陈树林点头,又寒暄几句就道了别。
队伍继续向前走,过了小洼子村再往南,似乎人眼能见着的绿色就比北边多了一些。
晏灵熹存着一线希望,让亮老爹时不时试试他那艾烟找水之法。
亮老爹这一上午算是歇过来了,不用别人说,他也没闲着,已经下来跟着走了,四处寻摸着看还有没有幸存的草药。
他家那娘俩跑出来的时候匆忙,带的药不够多。
“停一停!停一停!”
没多时,他紧跑两步赶上了走在前面的陈树林和晏灵熹。
“东边,东边可能有水!”
村人们从清晨走到晌午,早都是又累又饿,喉咙干得能冒烟,一听见有水,一双双眼睛全亮了。
“那个谁,”陈树林看了一圈身边人,“十八,你领着人快跟着看看去!”
陈十八带着几个人簇拥在亮老爹身边去了,不少村民自告奋勇也跟着。
队伍就地休息了,陈树林时不时就往东面看,简直望眼欲穿,他看见晏灵熹要上车,随口问了一句:“灵熹,你不去?”
晏灵熹摇摇头:“有点累。”说着就钻进了车厢。她得保存体力。
左右自己也不过是看了两本书现学现卖,找水什么的,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听说那艾烟找水之法不是轻易能学得会的,艾草燃出的烟雾能自动向着水源的方向蔓延不错,可那烟雾轻柔如纱,首先不熟悉的人就不一定能辨认出精准方向。且如今大旱,能存留下来的水源都埋藏在极深的地底,找起来难上加难。
亮子娘也在车上坐了一上午,此刻下了车活动筋骨,就连小不点儿晓晓也下去找娘了。
此刻除了小尾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