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卫青故去之后这十五年里,太子一系的声音几乎在朝堂上消失殆尽。
这可不是汉帝所期望的结果。
汉帝在谋划什么?
刘进不太清楚。
但他清楚一件事,既然祖父已经表明了态度,那他就得站出来。
做该做的事?
那就把水搅浑!
“既然大人有事,那便算了。许久没有和母亲一起用膳,不如孩儿陪母亲吃了饭再走?”
史良娣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张舍人,便这样吧。”
“喏!”
张贺朝刘进看了一眼。
刘进微笑道:“张舍人自便,不过还请记得,帮我引见赵过。”
“臣记得,等赵过回来,便与他知晓。”
张贺说完,抱拳拱手一揖,退出椒房殿。
“赵过是谁?”
“一个有趣的人。”
史良娣想了想,道:“对了,你认得鲁王世子?”
“谁?”
“刘庆忌。”
“啊,倒是见过一次。”
史良娣道:“昨日你被册封的消息传开,老太君就派人过来,言之前鲁王世子派人登门,说是想要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
“后仓。”
“谁?”
刘进只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史良娣笑道:“就是之前授你《齐诗》的夏侯始昌,夏侯太傅的弟子。刘庆忌说,后仓贤良,有极智,曾为鲁王府门客。今守孝三年,回返长安,想要找个安身之所。”
“我想起来了!”
刘进一拍大腿,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耳熟。
算起来,这后仓还是他的师兄呢。
之前和原身一起在夏侯始昌门下读书。
其人怪癖,言语不多,但每每在夏侯始昌授课时,能一言中的,甚得夏侯始昌重视。
后来夏侯始昌被封为昌邑王太傅,便去了昌邑王府。
刘进之后,就再没有听说过后仓的消息。
“母亲,鲁王世子何以拜托到祖母那边?”
“你不知道?”
史良娣露出疑惑之色。
刘进摇了摇头,有点不太明白。
我知道什么?
“我史家起于鲁国,鲁国史家也算是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