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噩梦,然后他就会给她打电话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电话到第二天还是接通的,她只要一醒来就能看见,这样她便不会觉得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也就会安心许多。
陪她哭陪她笑,陪她逛街,陪她旅游……
你做了多少本该是男朋友做的事情,但是作为知己朋友,那种驾于友情和爱情之上的第三种关系,只要不越过界限,应该都是可以做的吧!
不知何时起,他成了她黑夜里的骑士,只要她有需要他便会义无反顾的赶来。
灰色的夜里谁还不睡,手里端着寂寞的酒杯,倚立在她的房门,数着宇宙的星轨,一条条交叉穿行的线,分离成了灰色的主调。
夜的黑不是黑,是他四十五度的灰。
天微亮,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才睡下没多久,她便起来准备熬一点粥给陈铭带去。
八点还不到,她去轻轻敲了敲穆青山的门,没反应。于是附在窗子边,用一根长长的草戳他的脸,他一下子醒来,瞌睡正来,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做梦,却听见于岁晚笑出了猪声。
“好你个臭阿鸢!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快点起床了,太阳塞屁股啦!”说着又戳了他一下。
他打了个哈欠,说:“知道啦~”
“快点哈。”说完就扭头走了。
他看了看时间,八点都不到,才睡了两个多小时。
“阿鸢这个死丫头,大清八早的,我可是拿命陪你啊。”他自言自语道。
陈铭住的医院就在山脚不远处,只是他们开车下山的话还需要半个多小时。于岁晚今天精神还蛮不错,跟这天气一样,而穆青山看起来懒洋洋的,又困,倒在车上眯了一会。
刚刚睡着,一个骚扰电话打过来把他吵醒,拿起来看一下就挂了。
“干嘛不接啊?”于岁晚问他。
“不想接。这两天骚扰电话好多,烦死人。”他很烦躁的说道。
“不会是哪个我不知名的小姐姐打来的吧?”
“怎么可能,陌生号码我都不接的好不好。”
于岁晚摊了个手没说话。
接着又打来几个,他还是没有接。
医院里,陈铭站在镜子前,试着发声,可怎样都感觉不舒服。
“陈铭——”于岁晚叫了一声。
陈铭从洗手间里出来,激动的说道:“小晚。”转眼又看到旁边的穆青山,脸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