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了雨里一夜,愣是没一个好心的人来管管他。以至于第二天清晨他幽幽转醒,狼狈的跑回自己府里的时候,人已经害上风寒了。
他先是命下人去煮姜汤,然后自己拿了件干净的里衣里裤和外袍去了原身重金打造的温泉开始泡澡,出来后猛灌了几大碗原汁原味的姜汤,接着又开始趴在床上,教下人给他拿竹筒拔火罐,折腾完这些,下人找的郎中也到了,听说是硬把人从被窝里绑过来的,对方以为这七皇子是要死了呢,结果过来一看才发现只是偶感风寒,而且人家只是用他在合谷穴、太阳穴、外关穴等几个治风寒的穴位上扎两针而已,要是非得说有什么大伤,恐怕就只有脖子上那道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了。不过好在这七皇子有钱,不说诊费,单单是补偿他大清早被拉过来的赏银,都够他取个媳妇了。
看着乐呵呵,屁颠屁颠抱着银子离开的郎中,孟晚川只想说一句,他有钱,他任性。谁让原身母亲的娘家是东国首富,生意遍布四国呢?
要不是因此,他这个不学无术,毫无政绩的闲散皇子,能破例在宫外开府?
哈哈哈哈哈,有钱就是好啊!
就这样,孟晚川的一天在喝姜汤,吃米粥,泡温泉,给脖子换药,不停地捂汗中,愉快的度过了。
夜半时分,躺在床上睡觉的他突然感觉有些冷,于是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可惜不太有用,又往床里缩了缩。就在他以为这不正常的冷是凌雪的家人真的变成了鬼来找他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就又慢慢回暖了。
在被窝里的孟晚川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眼皮底下的眼珠不自觉的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有些似曾相识的一幕场景。
一个高挑的身影直直地站在他屋里的窗户前面,挡住了大半月光,看不清样子。
他被吓得立马瞪大了眼,头皮一阵发麻,虽然猜到了这不速之客可能是沈砚溪,但嘴里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要大声喊叫。
只是他这“啊”声刚开个小头,就被转瞬间抵在他脖子上的短刃,给悉数堵了回去,养了一天的伤口被隔着包扎的上好绸带这么一压,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会那个身影凑近了看,果然就是沈砚溪。
孟晚川赶忙用左手捂住了嘴,又抬起右手作发誓状,然后顺着对方的刀锋,慢慢坐起身,同时,他也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吐槽。
他这养的一府邸的下人,难道没一个能打的过沈砚溪的?竟然能让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溜到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