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承也诧异,自己给自己细细把了个脉。
杜茂明愁道:“能解除你体内蛊毒的唯一办法是冰心丹,但是冰心丹前些日子我去信问过小师妹,还在培养,现在不宜入药。”
沈君承收回了手,道:“无碍,一点点细微躁动没有影响的,无需再次服用抑青方。”
“你莫要催玉儿,让她好生养着冰心丹便是。”
杜茂明嗯了一声,还是叮嘱:“蛊虫躁动,往往与气血运行有关,或者情绪大起大落,师兄还是应注意下。”
沈君承嗯了一声。
他也懂医理,这些都明白。
叮嘱完这些,杜茂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鼻子,道:“师兄,问个不当问的问题。”
沈君承倒了杯水给他,“什么?”
杜茂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压低声音问:“那个,你跟嫂子,同房了吧?”
沈君承拿着茶壶的手一顿,瞟了他一眼。
杜茂明缩了缩脖子,道:“我,我也是为师兄好,你蛊毒提前有了躁动的迹象,也可能,跟房事有关。”
他也是刚刚才想到,情绪触动太多,或许是能引发蛊虫躁动。
师兄向来淡泊,杀人都不皱眉的,有啥能引起他气血翻涌,那唯有春宵啊。
瞅嫂子那国色,师兄也难做柳下惠吧。
他好心叮嘱,“那个,那个次数得注意点哈,适量,适量。”
沈君承捏着杯子道:“杜茂明!”
得,恼羞成怒了。
杜茂明忙道:“好好好,你也学过医,我就不多叮嘱了。”
他换了话题,从袖口里拿了一封信出来,“哝,博彦的信。”
因着沈君承在侯府不方便,博彦就没来过信,这次听说主子搬出来了,立马书信一封,昨儿就送到了杜茂明的手里,让他顺势带来。
沈君承打开看了看,便放在香炉里。
杜茂明好奇的问:“写得什么?”
“没什么,就是会里的一些事,最近和闵中在争取北部的丝绸市场,博彦赢了。”
杜茂明一听,“可以啊,北部的丝绸市场可是一笔大生意,竟然被你争取过来了,看来,又可以给闵中一次重创呀。”
要知道闵中丝绸生意也是主营,北部云衣族是很大一个自由放牧部落,要是拿下了他们丝绸的专供,可是好大一笔财路,结果师兄表情如此平静!
他都忍不住夸几句,博彦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