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衣太大,领口被她滚得松散,露出圆润的肩头。
他垂眸,选择伸手帮她掩了一下。
这一掩,又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吊坠。
新婚夜时,她紧张拿起来的那个蝴蝶玉佩,而后就见她挂在了脖子上,应该是怕丢失。
谁送的,她这么宝贝?
那个柳亦然?还是她的亲人?
想起柳亦然,他微微凝眉,伸手,挑起那块玉佩看了看。
玉白通透,蝴蝶雕刻栩栩如生,触手温润,染了她的体温。
这种质地的玉,柳亦然那穷小子不会有的,应该是亲人给的吧?
眉心又渐渐舒展开,他把玉佩放回去,揽着她入睡。
夜寂静的落针可闻。
清浅的呼吸落在耳畔,账内幽香像是淬了毒的烟,无孔不入侵入他的呼吸。
血脉之下被压制的蛊虫似乎又在隐隐躁动。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乱七八糟很多画面,有他杀人的画面,练武的画面,还有之前无意间看到的那春宫的画面。
纷纷扰扰,匆匆略过,最后竟然定格在沈庄那一夜……
那一夜,她中了寒毒,那一夜,她以为自己是她亲人,使劲儿往他怀里钻。
纤细的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际。
紧的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曲线,和凝脂般的肌肤从掌心划过的细嫩触感。
沈君承忽的睁眼,眸色渐红。
他知道,蛊毒又在躁动了。
今夜注定不能睡了。
刚想起身去偏房,却猝不及防听她含糊不清的呓语了一句,“阿旺,别走……”
她搭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似乎想挽留住什么,“别走……”
尽管睡着,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出她呓语里带了一丝伤心和眷恋。
阿望是谁?
为什么让他别走?
是送她玉佩之人吗?
她喊得这么亲昵,是谁,是谁?
一时间,沈君承只觉得气血翻涌,脑中混乱。
苏安安正梦着傻阿旺又跑了回来冲她摇尾乞怜,讨肉吃呢,下一秒,就感觉身上一重,紧接着一道质问的声音传入耳畔。
“他是谁?”
手腕微痛,她一下子睁开眼,下意识就要挣脱。
但是没用,手腕被牢牢擒住,她动弹不得。
“阿望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音色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