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学的。”
匡扶海点点头，行吧，会学也成，有这个心就很好。
“研讨会就在五天之后，好好准备吧，这一次来的领导有点多，你不要被影响，如果觉得不好意思，为师允许你戴口罩。”
谢姝云扯了扯嘴角：“那就谢谢老师了。”
两人后面又谈论了些许关于实验的事情，说着说着，匡扶海突然猛烈咳嗽了几声，手抖着拉开抽屉，拿出药瓶。
谢姝云愣住了。
老师生病了？
不对，老师这个年纪了，老年人多多少少总会有些病的，他的身体在同龄人之中也算硬朗，但是终究是老了。
匡扶海吃了药之后，神情倦怠了下来，一扭头就看到了谢姝云盯着自己的样子。
他苦笑：“欸，老了。”
“这是我亲自配的药。”
谢姝云再次觉得时间真是无情。
“老师，我为你把个脉吧。”
匡扶海无奈地摇摇头，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不给看的话，估计小谢心中会有结的，于是便伸出了手。
谢姝云手指搭了上去。
仔细感受脉搏的跳动。
心中一沉。
“老师，你——”
“好了，不要说出来。”匡扶海收回了手，目光沉沉：“这是时间的力量，老师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现在实验进度太慢了。”
很害怕，去世之前看不到结果。
虽然启动这个项目前，他早已考虑过了，但真的要到了这个时候，心底的遗憾还是有的。
谢姝云到京市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正好是吃早饭的时候。
她回去的时候，还特意去了趟食堂，碰见了几位师兄师姐，又花了些时间聊天，等到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了半个多小时。
另一边，裴清远看着门关上，猛然松了口气，挺拔的肩膀顿时塌陷了下去。
仙人这是打算收自己为仙侍了吗？
所以要带着自己出来见见她的世界了吗？
一路上，他已有了许多猜想，但每个猜想都觉得不行，又很接近，裴清远忍住亲自询问的欲望。
他在房间里面等啊等。
等到窗边的阳光照耀的区域逐渐变大又开始缩小，飞机上吃了点东西，可是完全不够，肚子咕咕叫得很起劲。
裴清远没有心思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