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拼命追求,到手了又舍不得分享,属于典型的超饱和需求。
如今头陀岭中继站享有无上权力的裁判官小团体内部都常常因为分赃不均爆发矛盾,哪里还容得下其他觊觎者分享统治的权柄?
况且即使抛开人性层面的自私贪婪,严凤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实力能和他们四个相提并论?
——与饮食、材料、能源这样的生存必须品不同,凤蝶夫人提供的不过是供上层消遣的娱乐服务罢了。
这种在大佬眼里上不得台面的行当看似生机勃勃、花团锦簇,但终归是无本之木、无根之草!命中注定只能依附于强者维持伴生的状态,几乎找不到独立生长的土壤。
而现在,攀缘而上的凌霄花居然跳出来妄图与橡树分享至高无上的权力?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呵,看来之前就不应该让这女人加入市民委员会——她这两年越来越拎不清自己的分量了。”
西装男香烟捏在手心掐灭,目光随即凶狠起来。
“周先生,我看这事儿不用麻烦您亲自出手。只要您肯点个头,夜莺酒吧的场子绝对开不到明天早上。”
“你打算动手?”
“死竹竿儿你还想替那个女人求情不成?”
“我只是觉得行动之前,应该先搞清楚敌我双方的状况。”
同为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员,瘦高条虽然也对凤蝶夫人“僭越神器”的做法感到不满,但比起做事简单粗暴的西装男,他显然考虑的更加周全。
...四人中,垄断能源供应的周琮荣明显实力最强,如果今天的事儿随便雇佣几十个暴徒就能解决,那周先生怎么可能大费周章把他们全部请到夜莺酒吧做客?
换言之,既然周琮荣愿意主动让步,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那只怕在他们看不到的所在,凤蝶夫人还做了其他更隐蔽的安排。
一念及此,瘦高条随即把目光引到周琮荣身上。
“周先生,您的意思呢?”
“我当然也不想裁判席多出第五把交椅。”
周先生话到一半,再次用手杖轻轻敲击地面。
“但我必须提醒诸位,按照议事原则,所有针对裁判官的议题都需要超过三分之二数的委员会委员公开表示同意才能正式进行。
严凤这个女人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她一直忍到现在才露出端倪,我只能认为大部分委员已经被她说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