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试也不愿意时刻克制。跟他们天上地下地胡侃,天南地北的瞎吹,觉得贼有意思,说着说着都忘了把果汁换回来。
至少喝了四五杯,其余人没事人一样,韩试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他只好放下杯子,把力气用在吃上面。这些人满嘴跑火车,他是说不过,酒量也身经百战,他完全不是对手。
吃的速度其实比不上,但好在他们都光顾着说了,韩试可以慢条斯理地享受。
吃完了还能躺靠在椅背上,伸直了大长腿,毫无形象地打一个满足的嗝。
吃了怕有两个小时,韩试又困又累,还有点醉意,迷迷糊糊地听到隔壁一桌的几人似乎也喝高了,在鬼哭狼嚎: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那惊人的嚎叫,巧妙避开调子的神奇走位,韩试一瞬间清醒了大半。
八爷几个也发觉旁边的鬼叫,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这是韩试的歌已经在大街小巷开流传了。
五人相视一眼,突然加入了高歌的行列,嗓门更大: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请你吻我的嘴。
……
两群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拉起了歌。
歌声在深夜的小街上传出老远,在灯火之间飘荡。
直到两波人各自踉跄地离开,都还在用力地大吼着,渐行渐远到消失不见。
韩试也没忍住哼了几声:
回头有一群朴素的少年,轻轻松松地走远,不知道哪一天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