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得不行,这半傻子分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她还得笑着,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一副慈母的样子。
程子越听得眼角直抽搐,懂事的孩子?京城有名的刁蛮任性无理搅三分跋扈无比恶名远扬的侯府嫡小姐,和懂事两个字,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现在的程子越,心里正有老大一个疑团,他觉得他应该把这个疑团尽早弄清楚,侯府的这些事,他一个外人,竟然偶尔还做了个不尴不尬的见证,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拱手道:“夫人留步,在下告辞了。”
顾汐语也喜滋滋地道:“姨娘,汐语也回去了。”
孙芳玥心里又是肉疼又是恨得咬牙,还得客气地把程馆主送出门,心里还是担心着先前疼成那样的孙岳,让顾宏代为送客,自己回转来看着宝贝儿子。
程子越走了出来,心里还是觉得疑惑,不由又看了顾汐语一眼。顾汐语冲着程子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可惜,一脸的脂粉簌簌往下掉,那笑脸实在有点……不敢直视。
程子越礼貌地笑笑,刚有的一些猜测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一边思索,一边回去了。一直把自己当透阴的药僮在走出顾侯之后,终于喃喃地道:“馆主,我跟着您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治病方式!”
程子越沉吟了一下,道:“怪是不怪,能治病就好。”
“馆主,他们说那是神仙惩罚人,你信吗?”
程子越心不在焉地道:“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
回馆之后,程子越立刻换了一身气质儒雅的长衫,匆匆出了门,他要去见见自己的师父,今天这出诊的事,实在太奇怪了。
气呼呼从威远侯府回去的欧阳锐奇心里不爽得很,只要一想起顾汐语那张不住往下掉粉的脸,他就一阵恶心,要不是因为顾府里有顾妙珠,他连看一眼那个方向都不愿意。
可是,还有半年,顾汐语就要及笄了,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就要和她完婚了。这么个女人,哪怕她的父亲是威远侯,是手握兵权的威远侯,哪怕她的舅家是一股不可多得的助力,欧阳锐奇也难以忍受。
这种情绪让他坐卧不宁,觉得是一等一迫在眉睫的事,以至于这两天来竟然都无心理事。
不行,他必须要去找母妃,必须要退婚,同样的威远侯的女儿,他觉得娶顾妙珠效果是一样的。这些年的筹划,母妃的人脉,父皇的疼爱,难道连个婚也退不了?
如果多年谋划,自己韬光养晦这么久,运筹帏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