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掩了掩唇角:“也不知是谁嘴巴这样刻薄……明明李侧福晋也夭了两个孩子。”
舒锦轻叹道:“她两个女儿都是襁褓夭折。”
钮祜禄氏似乎再回忆什么,良久又喃喃道:“嫡福晋当初无子,据说是想抚养一位小格格,也是先开花后结果的意思……只是宋格格似乎不依呢。她当时正得宠,福晋也无可奈何。”
原来是因为这个宋氏才得罪了嫡福晋,后来孩子夭折,嫡福晋便放出了那种刻薄言论,李侧福晋怕也是推波助澜之人。
舒锦见左右没有外人,便幽幽道:“咱们这位嫡福晋性子可不一般呢,妹妹可要小心。”
钮祜禄氏眸子一沉,重重点头,“这些日子,我也算是见识到了。”——刻薄尖酸、心狠手辣、眼高于顶,没有一丁点贤惠之德。明明是个德不配位之人,可偏偏却是这样人稳居亲王嫡福晋之位,平白便夺了她亲骨肉!
想到此,钮祜禄氏不禁暗暗切齿。
恼恨之余,钮祜禄氏心中又升腾起浓浓的无力感,可是她又能怎样?她只是个小小格格,连侧福晋都不是!王爷本就不宠爱她,如今更是愈发只当没她这个人……钮祜禄氏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钮祜禄氏不禁红了眼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舒锦暗叹:这才刚刚开始呢!
舒锦只得宽慰道:“妹妹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远着。只要好好沉下心、耐住性子,以后就总还有机会。”
说着,她又压低声音道:“没有人能永远得意。”
钮祜禄氏心中何尝不是抱着这种期许才忍了下来,“但愿会有熬出头的那一日。”
舒锦点头,放心,你儿子将来能当皇帝呢!到时候,便是你得意了。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愈寒,钮祜禄氏除了常去丹华堂之外,也时常来到舒锦的小院,或是邀她去隔壁吃茶小坐,也常给天申带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以联络感情。
这样的日子,倒也平静。
后院的格局还是那样,舒锦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因此照旧无宠。只是雍王会偶尔过来小坐片刻,再加上她膝下养着天申,因此吃穿嚼用上倒是无人怠慢。
这一年十一月,康熙皇帝终于正式下旨,废胤礽太子之位。
这位人到中年的倒霉太子终于又一次被废了。
有人为他求情,有人暗自欢喜,有人按兵不动。
舒锦不晓得雍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