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块新得的砚台,想当面交给他。求老太太派两个人跟着去。”
陆老太太听了这话,就看向身边站着的嬷嬷道:“你再叫个人,一起跟着过去。”
这个嬷嬷姓杜,孙滢以前在陆家玩的时候她就是老太太身边的心腹,有她作证的话,份量肯定是够了。
杜嬷嬷又去偏殿叫了一个管事嬷嬷一起,出了松鹤院,绕过一条卵石铺就的小径,穿过一个小香嶂树林,来到一处极精致的偏院。
门口站了一个婆子,见到来人,忙哈了腰赔笑道:“大少爷在……里面,容老奴先去通传一……”
她话未说完,只见孙滢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她居然动不了!
院内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门半掩着,隔窗传出孙珍拿腔拿调的哭腔:“彬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娶那个小道姑?”
很快传来陆彬安抚的声音,“傻瓜,我爱慕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你把我置于何地?”孙珍的声音有些尖锐。
“她们沈家是南边的最大商贾,这两年又做了皇商。四叔去世,父亲叔父又不能马上上任,宫里长姐也需要银子……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管这些,但我是真是爱你的呀!”
后面传来低低的鸣咽声,“那我呢?你将我置于何等境地?”
……
男女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不堪入耳。
两个老嬷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劝孙滢,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无奈唯有看着她推开了门,毫无意外地陆彬和孙珍两个人衣衫凌乱地在内室的雕花架子床上抱在一起。
孙滢狠地照着两人各给了一巴掌,就跑了出去,拿出帕子就蒙在了眼睛上。
帕子是提前准备过的,上面泡的有生姜汁。准备给陆四老爷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这么一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就滚了下来。
孙滢在前面跑,两个嬷嬷在后面追,不大一会儿就又来到了陆老太太的松鹤堂。
她一进门,眼泪就流得更凶了,看到赵老太太,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口中犹喊着:“祖母救我,我不嫁了。”
两个老太太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还是陆老太太严厉地开了口:“滢丫头,怎么当着陆老夫人闹了起来?”
孙滢只是流泪,然后才道:“孙女实在不好宣之于口,还是让杜嬷嬷说吧。”
杜嬷嬷唯有上前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