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白甜瓷茶杯,迎了上去。
“走吧。”他说。
打开门,冷气扑面而来,外面白皑皑的一片,中间仅一条刚则铲出来的小道,仅供通行。
地上已经滴水成冰,孙滢的小羊皮靴子踩在上面,出奇地响。
陆虞牵了她的手,道:“路滑,夫人小心些。”
孙滢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么多的仆从看着呢。”
她不让他牵。
陆虞在她耳边轻笑道:“这会儿不好意思了?昨晚是嚷着腿软了,让爷饶了她?”
孙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狗屁的冷静自持,简直是……下……流。
她又回头看了下,丫头们都有数十岁远在后面跟着,这下才稍稍心安一点。
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陆虞将斗篷帮她系好,复又拉着她的手,向老太太的松鹤堂而去。
老太太已经起床了,进了大门他们就看到室内灯火通明,仆众们都在清积雪。
相隔五十步的距离,陆彬带着孙珍跟在后面。
陆彬望着孙滢和陆虞牵着的手脸上晦暗不明,还真有伤风化,大白天当着家里面这么多人做出这样的事!
一定是孙滢主动牵的四叔,要不像四叔那么高冷矜贵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当着众人牵新婚妻子的手?
他这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还是忘不了我。要不怎么可能走得那般慢?
孙珍的眼光也落在孙滢身上,做为过来人的她最清楚孙滢那走姿代表着什么,这回真是忍不住酸了一回。
陆虞虽然瘦,但一看就是长年习武之人,猿背蜂腰,走路的姿势自信又不桀,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好体力。不像自己的这位,中看不中用。孙滢过了洞房花烛夜就“病”,都说女人最懂女人,她最清楚不过,那是什么病。
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孙滢就是个騒狐狸。
孙珍想着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下子就看到孙滢和陆虞给老太太行了礼,问了安。老太太就拉了孙滢的手,直嚷着太凉要手炉。
青檀忙将手炉递了过去,老太太又嫌那个手炉不好看,直接给了个内造的银行炉。
孙珍知道这个手炉,是宫里皇后娘娘才赏下来的,就两个,一个给了李大夫人,一个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对孙滢是真好,估计是怕她回孙家被看轻吧。
“将箱子里那两件野鸭子毛大氅找出来……我记得还有件白狐皮的,滢丫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