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顾又礼!只见顾又礼悄无声息地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吊儿郎当的,冲她龇着白牙就是一乐。
她拍拍胸口说:“吓人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顾又礼一根手指头指指天说,“我自然是跟随上天的指引,来到这儿的,惊奇吧?意外吧?欣喜吧?”
白泽芝不由就是一哆嗦,她看稀奇一样的看着面前的这位顾小弟先生,不知说什么好了。在她过去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在她有限的人生经验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类型的人物,所以毫无经验可借鉴。
照着她以往的惯例,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物,应该给他一个面若冰霜,再来一个视若无睹。不过面对这样一位朝气蓬勃的顾小弟同学,她却有种无从下手,于心不忍的感觉。
或许因为,他是这样的年轻而率真,让她觉得他只是个任性的、叛逆期的弟弟而已,是应该被包容,被原谅的。或许是因为,他还这样的坦荡、开诚布公、明目张胆,加振振有词,以致于让她觉得,不必把他的孩子话过于当真。
过于较真,也是挺煞风景的一件事,不免可笑。于是她破天荒的,给对面这个年轻而鲁莽的表白者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说:“对了,我今天正好带了果冻,要吃吗?跟我来拿吧!”
说着她就继续朝里走了,顾又礼一边跟上她一边很不满意地嚷道:“喂!我刚才说什么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啊。”白泽芝轻描淡写地说。
“听见了?那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当我是小孩儿啊?”顾又礼极其不满地提高了音量。
“对啊,你也承认自己是小孩儿了。不然呢?果冻吃不吃?不吃就算了。”白泽芝说完,继续往前走。
“吃!”顾又礼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果冻?知道我今天要来,特意给我买的啊?”
“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你是怎么来我们公司的?”
“打车来的。”
白泽芝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于是顾又礼只好又说:“我来你们公司实习。你们陈总跟我爸爸是老熟人,我跟我爸爸说你们公司多么多么的厉害,要来你们公司实习,我爸爸一个电话,陈总就同意了。”
“后台硬啊。”
“那是!”
“是大四?”
“对啊,明年毕业。”
白泽芝带着顾又礼来到自己的格子间,从抽屉里拿出果冻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