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抄完,待墨渍干后,那老者手一挥,桌面上的那篇被他以齐国文字工工整整的抄在竹简上的文章,仿佛被某种奇特的力量牵引,飞向空中,自己卷好,落在案牍前的一座小“文章山”上。
案牍前已经摆满了几十卷这样的文章。
工工整整的堆成一个三角形。
那老者看也不看,继续自顾自的研墨,提笔,继续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誉写着眼前的文章。
白雪为外面的大地披上了一层新衣,圣贤庄内的树木,也都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璀璨衣服。
书房外,立着三人。
张良腰跨凌虚,样貌洒脱不羁,少年英姿,一身浅蓝色儒服,风度翩翩。
颜路,一身浅色服饰,整个人显得与世无争,正应了那一句“君子无欲,坐忘含光。”。
整个人显得成熟又稳重。
伏念腰跨名剑“太阿”,其外形高雅不凡,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天生的华贵气度,衣着色彩丰富,造型优雅,尽显儒家身为当世显学的气势。
但此刻,三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立在书房外,不知所措。
他们知道,他们的师傅如今很生气。
因为他们的师傅有一个习惯,每当生气之时,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抄写文章,近些年来其上了年纪,修身养性的功夫越来越好,已经很少在这样动怒。
但即便是在其年轻之时,也鲜少将自己关在书房这么久过。
“师傅他这是怎么了?何事惹得他老人家如此动怒?”张良瞪着大眼睛,有些不解的望向他的二位师兄。
颜路耸耸肩,一脸无辜状,随后瞟了一眼伏念。
伏念自然注意到了他二位师弟的小动作,但这一次他也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师傅今天早上突发奇想,心血来潮之下,兴致勃勃的出去看日出和海。
原本以为他老人家这一天可能都回不来了,没想到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小圣贤庄”,把自己锁进了书房,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二师兄,你进去看一看?”张良对着颜路打趣道。
颜路一怔。
“唉,子房啊,你这……”倒是伏念先开了口,但他批评张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拍桌子的响声以及接下来屋内传出的声音打断。
书房内。
那老者正于书房内抄写文章,但内力深厚的他早已感知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