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面色微变,这份境界与意境和他师傅无名何其相似。
荀子目露精光,万章神色惊异。
他们都是真正的巨头,绝顶的高手,相比颜路,伏念更清楚这简单的一番话中蕴含的道理。
在这个世人皆追求名剑,甚至有人不惜为了剑谱排名四处惹是生非的时代,竟然有人能有如此的领悟。
什么样的人,能视木剑与剑谱名剑为同一物?
一个本身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无视手中的剑的差距,碾压这江湖上所有剑客的人。
这种对剑的领悟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更可怕的是,这等意境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之口。
万章和荀子竟有一种万幸之感,万幸这个少年来了儒家。
除了儒家,墨家也可,虽然儒墨不两立,但是墨家好歹也是以行侠仗义为本的。
以这少年的天赋,如果落在像罗网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组织手里,也许再过十几年,就会成为一柄祸乱江湖,而且所向披靡,治无可治的可怕“凶器”。
伏念是真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本能的想试着反驳。
但他发现辩无可辩。
所以,较量开始了。
“魏言师弟,请指教。”伏念持剑一礼道。
“请指教。”田言同样优雅的再一次挽了个剑花,回礼道。
道道内力分别缠绕在两人的剑锋上。
伏念的内力霸道至极,又有着一股堂皇的正气。
田言的剑气偏浑厚,兼具阴阳,给人以包罗万象之感。
万章则更是眼尖。
眼界惊人的他,已经能看出两人之间的高下了。
剑法尚未比过,但论内力,伏念远远不是田言的对手。
万章只觉得这可能就是天才吧,年岁如此幼小,一身功力却已经是天下绝顶。
就是阴阳家那一种几乎是填鸭式的把内力填给部分弟子的方式,也很少能造就如此可怕的怪物,那些隐世的老怪物不出,难逢敌手。
……
桑海,罗网据点。
这里地方偏僻,不引人注目。
一个身披秦军战甲,脸戴面具的男子坐在据点内的一张桌子前,坐姿随意,且霸气。
一柄剑柄纯金,散发着血色光芒,且阴气极重的长剑静静的躺在桌子上,被封在剑鞘里。
等待着痛饮鲜血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