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称奇,抚掌笑道:“放着好好儿的衣裳不穿,喜欢穿丐服?”
“你们这群人,我看是读书读傻啦?”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山东曲阜的孔府,上降表接受了北面那些建州鞑子的册封,不再是大明朝的衍圣公了。”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全天下最大的儒家,已经降清了。
而你们这群小儒生,却还在这自比清流,义正严辞的抨击朝纲。
葛副将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小人了,可现在他才知道,与眼前这些伪君子们相比,自己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
这件事,直接让全场的复社士子们哑火了。
孔圣人的后人都降清了,那他们这群奉衍圣公为首的儒生,再去喊什么儒家经典,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葛副将走向高台,看着站在台上的李沾,这才恍然大悟,哎呦一声,惊讶道:
“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大人吗?”
“怎么着,今儿个金陵书院请您来讲学了?”
“那可真是不巧,咱们是奉了当今忻城候的军令,来金陵书院捉拿逆党。”
“既然说您是讲学的,恐怕咱们得把您也带回去问问了。”
李沾一愣,下意识道:“我可是左都御史!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权利抓我?”
葛副将拿起腰间的佩刀,说道:“咱不懂什么四书五经的,咱就知道,这把刀给咱的权利。”
“这话总没错吧?我的李大人,是你的嘴皮子硬,还是我的刀把子硬啊?”
葛副将放下佩刀,转身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呢?抓人啊,金陵这种繁华的地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乞丐呢?”
“这一看就都是鞑子的奸细啊,给我统统带回军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