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纪晏清的话之后,皇上板着脸被他下了一个命令。
纪晏清无意识的抿了抿嘴,没有再跟皇上顶嘴,但也没有立刻答应他的要求,沉默了半晌后,他看着皇上的眼睛,慢悠悠的说了一句:“皇上已经做出选择了是吗?”
“什么?”
皇上怔住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听出纪晏清的未尽之意,他的眼神狠狠地闪了闪,脸上的冷意迅速消散了下去。
“纪卿,你不要胡思乱想,朕逼着你去找镇北王,并不是因为朕觉得他比你重要。”
他往前走了两步,扶着纪晏清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在朕心里,你比镇北王重要多了,你是朕的首辅啊,是朕最信任,最倚重的人。”
哦?真的吗?
纪晏清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头,没有接皇上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皇上,皇上气他无礼,却又不敢开罪他,毕竟他是文官之首,在前朝和民间都颇有威望。
“纪卿,你要理解朕,朕现在进退两难。”
思索了片刻后,皇上换了一种说辞安抚纪晏清:“镇北王是先皇留下的老臣,镇北王妃和太后是亲姐妹,朕不能跟镇北王撕破脸,不然太后会找朕的麻烦的。你忍心让朕背上不孝的罪名吗?”
“不孝和糊涂,这两个罪名,皇上总得背一个。”
纪晏清轻嗤了一声,风眸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冷意:“臣对镇北王服软了,以后他在朝堂上质疑臣,臣就不能跟他据理力争了,臣不跟镇北王斗,皇上的那些治国之策,如何落实?”
“这……”
皇上被纪晏清难住了,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纪晏清勾了勾嘴角,趁此机会接着道:“皇上,你看不出来吗?镇北王在朝堂上找臣麻烦,不是因为他跟臣政见不合,而是因为他认为臣是杀害他女儿的凶手,他想打压臣,为宁相思报仇。镇北王将个人私欲带进朝堂,皇上你还要纵容他,还要逼臣跟他道歉,皇上……你是不是疯了?”
质疑皇上是不是疯了,这行为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然而皇上没办法责怪纪晏清,因为纪晏清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他这是豁出命在进言啊!
忠言逆耳!一个心怀天下,有抱负有志向的皇帝,是不能因为自己的臣子说了自己不爱听的话,就惩罚臣子。
皇上按着额角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朝纪晏清挥了挥手:“罢了,纪卿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朕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