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若想去,可从此处登上石阶,只是久无人迹,荒凉至极。”老伯感慨地摇摇头,转身继续打水去了。
野草遍生,绵延无际,风掠树梢,乌鸦鸣啼。沿青石砖铺就的路拾阶而上,行至牌楼前,男子折下一段柳枝,吟道:“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他撑着油纸伞,信步推门而入,却没有带上门。
因着阴雨天气,殿内有些昏暗,男子拿出火折点燃灯烛,只见殿内三张蒲团皆歪三扭四,房角放着当年的那张檀木大案,上面犹有几本书,几方砚台,几只笔。三清道祖下的香案最寒伧不过,厚厚的灰尘蛛网密布,香炉片片碎裂。他走近桌前坐下,待墨磨好,抽出泛黄的信纸,提笔便写道:“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