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馨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所以才学不会嘛……”
山路崎岖,天空阴沉,雨丝飘落。沿着青石板铺就的石阶逐级而上,道观就坐落在花草簇拥之中。与幻境中相比,道观顶上的琉璃瓦古旧不少,远远望去,如同两条金龙正在雨中戏水。
优雅恬静的风光令人心旷神怡,路上阵阵山风吹拂,顾凌凌收回目光,呼吸着清新甘美的空气道:“这鬼好奇怪,只一眼就猜出你姓顾,我姓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山间溪水潺潺,一如当年男子询问老伯时缓缓流淌,郑馨:“或许只是巧合,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顾凌凌叹道:“有理,大概他等我们等了很久吧……”
一对羽毛微湿的灰燕,在天空中展翅飞翔,形影不离。它们偶尔欢快的落于地面,抖落身上滚滚水珠,或用黑色的鸟喙,互相为对方精心梳理翅膀,悠闲自得之态,委实让人艳羡不已。
郑馨望着灰燕,想起了幻境中的少年,说道:“白衣前辈说血脉相连,会不会指他和幻境中那个叫霖儿的人?”
顾凌凌微皱额心:“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郑馨笑笑,伸伸懒腰:“算啦,反正我从小经常看到这些东西,就当是旅行中的奇遇吧!”
松柏森森,古木参天。或许因为松树林中有坟墓,游玩的人大多避开了这个景点,踏进院门,除了售票员,整个界墟观只有郑馨和顾凌凌两个人。院墙斑驳,上面密密麻麻似时刻了些什么。
顾凌凌凑近石墙,轻轻吹去上面的浮土,一排排被时间冲淡的名字露出来:“这上面有好多字,好像……是募捐的名字。”
郑馨抬头打量整个道观,耳畔回想起少年和男子的对话:“看来这座道观自建观起一直香火不断,到了近代才落寞。”
殿内静悄悄的,景区为游客准备的蒲团崭新,三尊雕像栩栩如生。大殿内的布置与幻境中大有不同,唯一不变的是那木制斗拱,看似朴素,却承载了历史的厚重。
顾凌凌打开手机拍照:“可惜,没能看见幻境中的牌楼和他们折枝的柳树。”
郑馨拿着不知从何处折下的柳枝,感慨道:“松柏还在,不过现在遍地都是柳树了,随便折一段柳枝好了,委屈一下霖儿前辈。”
花草的芬芳倾洒,混着湿润的空气在院落中悠悠飘荡,桌案上的蜡烛换成了煤油灯,火焰随风明灭,笔筒砚台不见踪影,案边磊着几本泛黄的经书法帖。
“除了募捐,听说抄